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刀剑乱舞]织田信长夫人 作者:石蜜 文案 我穿越了,穿越成了一个名为斋藤归蝶的公主,后来嫁给了一个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 …… 再次醒来,却变成了神明,被后人拜托对抗历史修正主义者,现在时之政府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那些刀剑化身为付丧神,好几个一睁眼见到我就跪下来叫我“夫人”,问过之后果然是我织田家的刀。 他们有身为刀剑时的记忆,我想了想,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我嚎啕大哭的样子,和信长亲密时一,丝,不,挂,的样子……都被看到了! 果然还是刀解比较好吧-_-# 内容标签: 少女漫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织田归蝶(斋藤归蝶) ┃ 配角: ┃ 其它:刀剑乱舞 ================== ☆、第一章      我穿越了,穿到了古时候的日本,因为我从出生以来听到周围人都在说日本话。   其实胎穿也好,毕竟我实在没自信中途穿越能继承原主的语言能力和记忆,万一被当做鬼上身,那我可能立马就被火活活烧死了。   穿越一点都不好,毕竟古时候日本的生活条件真心不如现代啊!   我想念现代文明≧﹏≦   还好我这辈子投生成个公主,是美浓国的公主,名字为“斋藤归蝶”。   这个名字让我松了一口气,毕竟我实在是不想顶着一个难听的名字过一辈子。   话说“美浓”这个国家完全没听说过啊!算了,不纠结了,我穿之前怎么可能会想到需要补习日本古代历史啊!   托我这辈子父亲的福,美浓在周边国家是数得上的强国,他又非常宠爱我,我的生活条件已经是在现在日本最好的那一波里了。   本来我每天都只是作为一个公主风雅的活着,毕竟这个时代不是很太平(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日本战国时期,但我还是拿不准)。   乱世不允许我活的太过自由放纵,我向父亲请求学习唐话和粗浅的武艺。   前者可以为我哪天不小心脱口而出汉语找个借口,通过教我唐话的老师了解到现在中国是明代。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我根本不能把中国历史和日本历史对上号,从而预知日本的未来(是我目前的未来)。又不能回到祖国,这年代渡海是个高危的事情,我也找不到借口去大明。   后者是为了防身,之所以说是“粗浅”的武艺,是因为只要我的阶级没变那么就不会有危险。阶级变了,再好的武艺也没用啊。   所以至今为止,只学会了挥刀的正确姿势,以及砍人体的哪里最致命……   我的小日子过得正悠闲呢,晴天一个霹雳(@[]@!!)   父亲给我订婚了,对方是尾张国主的嫡长子――织田信长。   虽然我对日本历史不了解,但是织田信长的名字还是听说过的。   但我要嫁的人真的是我所听说过的那个“织田信长”吗?   这是一场政治联姻,我无法拒绝,而且嫁给别人说不定更惨!   我让心腹侍女去打听打听我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侍女之间的小道消息可灵通了。   打听来的状况不太好 X﹏X   对方的名声不太好,言行放荡不羁,貌似还有个外号“尾张的大傻瓜”   不过我也确定了一点,我嫁的不是历史上出名的那个“织田信长”,应该只是同名吧。   出名的那个好像是战国时期有名的武将(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事迹),名人总不至于有个“傻瓜”的外号吧……越想越伤心,名字同样是“织田信长”,做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啊!   我不知道现在我算是立了一个flag(你们是不是在嘲笑我,笑什么笑,不准笑-_-#人的一生总要立几个flag╮(╯▽╰)╭难道你们敢拍着胸脯说自己长这么大一个flag都没立过吗?)   出嫁前,父亲给了我一把短怀刀,并道:“若信长果真如其名,汝可杀之。”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虽然不觉得织田信长是个人才,但还是入乡随俗的回了父亲一句:“若夫君乃大才,归蝶或与夫君杀父!”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也是首发在lofter上,搬过来的 刀剑还没出来,毕竟要仔细写一下前情 希望各位小天使多多留言,给我动力ˋ(′ε‵")ˊ ☆、第二章   我虽然知道日本女性出嫁要穿着白无垢,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感觉好不吉利≧﹏≦   嫁往尾张的路上我一直郁郁寡欢,侍女们以为我是因为对要嫁的人选不满意(虽然也有一部分啦),就在我耳边隐晦的劝我:如果织田信长是个不成器的,那么我尽管杀了他,父亲会带兵攻入尾张,我还能继续做我高高在上的公主。现在则请我放松心情,不要再忧郁了。   对于侍女的安慰,我只好点点头,打起精神来。我又不能说出心情不好的真正原因,只好默认她们的想法。   见到织田信长的第一面,我是惊喜的。   准确的说,是非常非常的惊喜。   因为他长的很帅气,不,与其说是帅气,不如用美男子形容更准确。他是那种精致的美,但又不女气。   我形容他的长相不是为了告诉你们我有多颜控,而是在我不对他内涵抱有期望的情况下,还有外表能看,也是个安慰啊!   毕竟这时代想离婚是不可能了。   夫妻同房时,对方外表好看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话虽如此,要同房了,我还是好紧张   现在房间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织田信长缓缓向我走来,坐在我身旁,轻轻拉住我的手,注视着我,温柔的唤了我一声:“归蝶”。   我羞怯的抬头,对上了他那深邃的眼眸。   我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温度快速升高,面色发红,声音娇柔的回应了一声:“信长”。   可能是因为信长在烛火下的神色太过温柔,我想:我对以后的生活开始有了期待。   信长拉着我的手,开始问我:路上辛不辛苦?来这里还适应吗?之类的问题。   正当我渐渐放松时,“归蝶,现在我们安歇吧,可好?”信长把手伸向我腰后,把我搂在怀里,低头面对面问我。   他离得太近了,呼吸都感受到了!   我脑子一片浆糊,回答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推到在褥子上,被脱的□□了。   我既羞迫又害怕,只好闭眼承受。   出乎意料的是,信长对我很温柔呢!只有最开始有点疼,后来就不疼了,甚至隐隐有快感出现。   我放松紧绷的身体,抬起手臂拥住身上的信长,青涩的回应着他。   我能感受到他身体一僵,突然加大了动作幅度,我忍不住娇呼出声,指甲陷进他背后的肉里。   最后我只能迷茫的在欲海里起起浮浮,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把前情简略过去的,但不知道为啥,越写越长啊!这样子我还怎么好意思给织田信长戴绿帽子啊! ☆、第三章   身上好酸痛啊……   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眼神无焦距的发了会儿呆。   醒过神来,却发现正对着织田信长的脸,他眼带笑意的看着我。   “轰”的一下,我脸色爆红,呐呐道:“信长,是不是该起了?”   “这倒是”他点点头,一副我说的很有理的样子。“不过,归蝶,还是先去沐浴一下吧!”话音未落,他一把就把我抱起来,走向浴房。   我被他抱起时吓得“啊”的叫了出来,搂住他的脖子,立马就收声了,因为我不想把那些侍女召过来,太丢人了!   我把脸埋在信长的怀里,掩饰我的羞迫。   到浴房以后,我被他强制性的洗了个鸳鸯浴。浑身被他撩拨的酥麻不已,好在他最后没对我做出什么实质上的事,经过昨夜,我实在是承受不住了。   织田信长现在身为古野城主,因而并不和父母一起住,也因而我并不需要侍奉公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不需要侍奉婆婆这点最让我舒心,毕竟现代婆媳关系都是个难题,电视剧里也没少演婆媳战争,我对“婆婆”这个词都有阴影了。   这座城里除了信长,就我最大,加上他对我很尊重,非常体贴,这让我现在的生活很惬意。   侍女们也一副为我庆幸的恨不得泪流满面的样子。   我只能说她们高兴就好╮(╯▽╰)╭   信长并不是整天都呆在城内,经常出去。   晚上入睡前会搂着我讲他今天都出去做了什么。   其实总结起来就是跟平民交往,对西方新式事物很感兴趣。   按照这个时代的人固有的思想可能不能理解信长的做法,但我接受的是现代的教育,所以觉得很平常。   我对于他做的事表现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毕竟我整天只能呆在城内,闲的发霉,听听他讲外面的事有意思多了。   信长似乎很激动的样子,以为我是他的知己。   随着时间流逝,我们互相都加深了对对方的了解。   他知道我对大明的文化很了解,也知道我能理解他的想法,甚至和他一样,对新事物非常感兴趣(每次看到新事物,都说明我离现代文明又近了一步)。   我知道他的内心广阔,不拘泥于世俗的目光,对新事物很感兴趣,从来不被陈腐的条条框框所拘束。   了解加深的结果就是他越来越粘着我了。   白天他虽然还出去,但一回来就和我寸步不离,身体距离也不断缩短,越发喜欢对我搂搂抱抱。   晚上则是对我愈发的有激情,我倒是也逐渐褪去害羞,主动迎合着他。   我现在被他浇灌的眉眼间的风情都遮挡不住了(虽然信长很满意的样子)。   我们现在也能称得上鸾凤和鸣了。   信长还非常喜欢刀剑,这应该就是男人的浪漫吧╮(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要写到刀剑了,(吐血) 我对于日本战国时期的知识不太了解,如果有错误,请大家忽略吧,我都想把这里的剧情跳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缩短不了//(ㄒoㄒ)// ☆、第四章   信长经常在闲暇时搂着我,对我讲那些关于刀剑的事。   历史上的名刀我一点都不了解,毕竟我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   但是信长讲到刀剑时,眼里都在闪闪发光。   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神采飞扬的样子#^_^#   因为爱屋及乌,我也对刀剑相关的事投入了关心,准确的说,是他对我讲的我都牢牢记住了。   他自己本身就有许多刀剑,对我讲的最多的也是他拥有的刀剑,这时,他会拿着实物让我鉴赏。   我会伸出手指轻轻抚摸刀身,耳边听着信长自豪的话语,我也情不自禁的微笑起来,看向刀剑的眼神也温柔的得似乎能滴出水来,我理所当然的也对他的刀剑非常爱惜。   先来说说他最心爱的短刀吧――药研藤四郎。   他对我说过这把短刀的来历:药研藤四郎之前的主人是畠山政长,畠山政长准备用随身携带珍爱多年的短刀自尽时,却怎么都刺不穿腹部。一怒把他扔向屋子角落的药研(捣药草和药石的铁质工具),药研立即被刺穿。因此得名药研藤四郎。“舍不得爱惜自己的主人死去”被视为忠诚之刀。   因为这个原因,信长尤其喜爱这把短刀,随身携带。   白天贴身带着也就算了,晚上睡觉时也要放到枕头底下。   晚上我们欢爱时动作幅度比较大,因此药研藤四郎总会被我们从枕头底下翻出来,然后硌到我。   我就干脆抓过短刀,放到脸旁。   信长总是把我顶的喘不过气,我只好一边五指泛白的用力抓住短刀,一边娇喘□□,气息都喷吐到短刀上面了。   在我承受不住时,干脆一口咬住短刀,连呜咽声都被堵在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有点短,因为觉得有点羞耻,就先停手了。 我也觉得短刀好污啊-_-|| 等屋里放了不止一把刀时…… 女主以后应该选择死亡吧 ☆、第五章   尾张的形势并不太平。   公公在尾张尚未统一又有强敌今川义元的内忧外患下,终于因酒色过度中风而死。   信长身为嫡长子继承家督,我也水涨船高的提高了身份。   婆婆对信长并不满意,更偏爱小叔。   许多家臣也打算另立主君,支持小叔上位。   信长踏上了骨肉相争的道路,我父亲也在这期间死亡,死之前把美浓作为了我的嫁妆托付给了信长。   我想起父亲对我的好,就禁不住潸然泪下。   信长捧住我的脸,对我信誓旦旦的说:“归蝶,我一定会给父亲报仇!”   我看到劳累的信长,外面的事我无能为力,只能管好内部的事,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更加加倍的对他好,晚上入睡前会给他按摩一会儿头部,让他放松一下。   真是多亏了信长对我的爱护,外面的风雨没有侵袭到我,我被他保护的太好了,甚至有点不知世情。   随着时间流逝,信长经历的战争越来越多。平定了尾张,收复了美浓,父亲的仇也报了。   在那以后他更是有了天下布武的志向。   其实我已经隐隐有了预感,信长大概真的是历史上那个出名的“织田信长”,说实话,做历史名人的夫人的感觉挺微妙的,但更让我感到不安。   因为我不记得他的结果到底是好还是坏,这让我心里坠坠不安。   每次看到信长对我温柔的看向我时,只能回给他一个明媚的微笑。   毕竟他都这么辛苦了,我不能再让他操心了。   信长的刀剑有很大一部分是战争的战利品。   其中典型的就是宗三左文字,因为桶狭间之战,今川战败,此刀为信长所获,成为他的战利品,为了纪念战胜,把刀磨短,并加上了金象嵌。还加上了刻印――「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义元讨补刻彼所持持刀织田尾张守信长」。   我感觉挺奇怪的,信长明明很喜爱这把刀剑,却并不使用这把宗三左文字。   他回答我:“战场上瞬息万变,要用最顺手的刀剑才行,我虽然喜爱这把刀,但就算磨短了,用它还是不顺手。”   最后,我看信长实在是喜欢这把宗三左文字,就主动提出在屋内墙上加一个架子,把这把打刀挂在上面。   有一回,我在家闲的无聊,把刀取下来,一边按照信长教我保养刀剑的方法保养这把刀,一边望望他留下的刻印思绪翻飞。   正当我想的入神时,侍女通知我信长回来了。   我还在心里纳闷呢――随着信长势力的增长,他回来的时间也晚了很多,甚至会离开家很久,像今天这么早回来很稀奇!   我起身迎接他,帮他把沉重的铠甲脱下来,让他去沐浴更衣。   我一边继续保养宗三左文字,一边等待信长。   信长一脸轻松的过来时,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等到信长坐在我身边搂住我时,我才抚摸着刻印,有些疑惑的对他问:“信长,你是不是喜欢在喜欢的东西上留下标记?”   我发誓,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想到了现代那些占有欲强的人,想知道信长是不是也是占有欲比较强。   谁知道信长想了什么←_←   笑得很……的样子,我形容不出来   他回答我:“的确是挺喜欢的”,又叹了一口气,很可惜的样子“我也想在归蝶你的身上留个标记,只是怕你喊疼呀╮(╯▽╰)╭ ”   我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在身上留标记,那不就是刺字吗?这不得疼死我,我这个娇气的怎么受得了。   人家岳飞刺字刺的好歹是高大上的“精忠报国”,我身上――看信长笑得这么……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标记(╬▔︵▔)凸   信长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让我放心,他不会舍得让我疼的。   然后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心里还是很虚,因为虽然信长对我感情很深(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但是平时表现也没这么浮夸,他不是个情圣的性子,更多的表现在对我专一、尊重、体贴上。   刚刚深情款款的样子表现的这么浮夸,他肯定是憋着想做什么坏事。   不过应该不是刺字,他说的是真的,他不会舍得让我疼的。   未知的,总是让人恐惧。   我赶他去吃午饭,他回来时已经未刻(14时)了,饭还没吃。   他很听话的走了,我继续保养宗三左文字,就快完成了。   ……   我背对着障子门,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刚想回头说信长你吃的好快啊!   就听到了信长的命令:“把这些放到地上,都快点!”   我一回头,就看到几个侍女端着托盘,上面有许多小碟子,小碟子里装着五颜六色的……颜料!!!!!!!   侍女鱼贯而进,放下托盘,鱼贯而出,全程快速并且安静无声。   我笑得有点勉强的说:“信长,你这是要干嘛啊?”连声音都变得娇弱起来。   信长立起靠在门边的身体,走进房内,反手把门拉上。   他眼里闪烁着(变态?)的光芒,吓得我抱紧刚刚保养好的宗三左文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他随手从一个托盘里拿起一支小毛笔,朝我走来:“来帮你做个标记啊~归蝶,你放心,一点都不疼~”他说这话时,居然还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皿▔)凸   信长上前一把就把默默后退的我给摁倒在地上,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躲闪着他,开始想办法拖延时间:“信长……大白天的……别这样……我不好意思……等晚上的,我一定配合!”   “归蝶,你在说谎”信长一副真拿我没办法的样子看着我,手上动作却不停,我很快被他白生生的从层层叠叠的衣服里剥出来了。   我缩着身子,遮挡着敏感部位。   这是我第一次白天与他单方面坦诚相见,我脸色通红,连身上都弥漫着粉红色,心想干脆让我原地爆炸吧!!!!!   我默默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才感觉有了安全感。   “这样也好,归蝶,刚刚差点画不下去呢!你可真是考验我的意志力”信长一副宠溺的口吻,“那就画在背上吧!”   我趴在地面上,把头埋在手臂里,没有吱声,默认了他的做法。   信长开始在我背后作画,蘸了颜料的笔尖接触到我背后肌肤时,我忍不住一颤。   他的动作也停了一瞬,又继续起来。   因为背后传来的感觉太酥麻了,实在是想抓着点东西。   于是我默默把宗三左文字压到胸下,抓着它(不理解我此时的动作的,想想猫咪平时总爱趴着的动作)。   最后酥麻的感觉总算消失了,信长声音喑哑的说:“好了,完成了。”话音未落,我刚刚放松全身,他就压上来了。   背后是信长火热的身体,胸前是冰凉的打刀,冰火两重天啊……   我们亲热到了晚上,背后的图案我一眼都没看到就被信长给弄的一片模糊,颜料甚至都沾到他的胸前了。   我回过神后开始对他横眉冷对,他则是温柔小意的陪不是。   其实我也没生气多久,在他帮我把身体清洗干净后,我就原谅他啦╮(╯▽╰)╭   打这以后,他又给我画了好几回。   都是画在胸前的,这回我终于看清楚了――是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暗合了我的名字。   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如果他的意志力能再坚强点就好了,完整的蝴蝶图案画了好几次才成功,在这之前,他都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想写这么多字的,这篇停不住手啊∏_∏ ☆、第六章   自从挂了宗三左文字,我心想,挂一个也是挂,干脆多挂几把刀吧!   其实是因为,信长越来越忙,我也越来越无聊,在家里还担惊受怕,就怕哪天听到不幸的消息。   为了打发时间,不让自己整天胡思乱想,于是向他说了一声,在墙壁上又加了三个架子,挂上三把刀。   正好帮忙碌的信长保养刀剑,随着他经历的战争越来越多,他的刀也越来越多。   除了宗三左文字固定挂着,其他架子都是轮流的放上不同的刀剑。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   信长偶尔也会把刀剑送人。   比如压切长谷部、不动行光。   他在送刀之前都会和我说一声,抒发一下自己的不舍之情。   我为了安慰安慰信长,都会把那把即将要被送出去的刀固定的放在架子上,直到送出去的那一刻。   先来谈谈压切长谷部吧。   压切长谷部是一把打刀,信长有一阵子一直佩戴着这把刀。   我也好奇的问过这把刀的来历。   信长却只是告诉我这是把新作的刀,没什么有名的来历。   我歪歪头,继续问:“那名字是怎么来的?”   他拔出刀,示意我看刀刃:“刀工的名字是长谷部国重,这把刀很锋利。”说这话时,信长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我大概猜到了,估计信长又在外面发脾气了……   好歹成亲这么久,信长的性格我也摸得七七八八了,信长的脾气并非特别好,有时候很急躁。   不过信长在我面前一向收敛的很好,我也不是那么刨根问底的人,就自然而然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当听到信长对我说想把压切长谷部送人时,我是很诧异的。在我看来,他那么喜爱刀剑,怎么会舍得送人?   信长说想要送给黑田如水,我心里反而明白了。   黑田如水这个人我听信长提到过,聪敏,口才好――反正就是军师一样的人物啦!   我想信长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想拉拢他,因此才会想到赐刀。   自从信长决定送刀以后,就把压切长谷部换下来,改为佩戴别的刀剑了。   我就把压切长谷部固定的放在其中一个架子上,经常拿下来保养。   “唉……”我经常会在保养的时候叹气,轻轻抚摸着它,对它轻轻说:“放心吧,如果黑田如水不珍惜你,信长一定会把你要回来的!”   在送出压切长谷部的前一夜,我能感觉到信长的心情很压抑。   我把压切长谷部拿了下来,放在我们枕头中间,希望信长能仔细的再多看几眼。   可是感觉信长更抑郁了,于是我难得的主动了一回。   我悄悄的挪到信长的怀里,有点羞涩:“信长,我胸口有点闷,你帮我揉揉。”   ……结果就略过吧!反正信长没有继续阴郁了。   (说点题外话,压切长谷部也是被我放到胸下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喜欢咬着短刀,压着打刀,太刀……以后再说……)   还有不动行光不能不提。   这也是信长很喜爱的一把短刀,不过不像药研藤四郎那样随身携带使用,信长对不动行光更偏向于把玩,欣赏。   不动行光的名字来源于刀身上雕刻的不动明王而命名的,除了不动明王,刀身上也有矜持羯罗童子和制多迦童子的雕刻。   后来信长说要送给他的小姓,森兰丸。   因为信长枕头下已经有了药研藤四郎,我就把不动行光放在我的枕头下,直到它被送出去。   说实话,我更喜欢不动行光呢!   对于我来说,不动行光比药研藤四郎更实用。   因为它身上的雕刻,我咬起来很方便。   药研藤四郎咬久了,会牙酸,连涎液流的都比咬着不动行光时多……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挂在墙上的刀在晚上都会说些什么呢? 对于和主人一起睡的刀是个什么想法? 和主人一起睡的刀又会和挂着的刀聊什么←_← 我感觉刀之间能聊的热火朝天的(或许尴尬冷场???) 仔细想想,屋里刀最多的时候――墙上四把刀,底下两把短刀――最多一共六把刀唉……感觉女主以后可以直接刀解,然后全文完(开玩笑的啦^ω^) ☆、第七章   短刀还有打刀说完了,该来提提太刀了。   信长爱用光忠所作的刀,尤其是实休光忠,也拥有烛台切光宗,不过喜爱程度不如实休光忠深。   这两把刀都被轮流挂到架子上,被我保养过的。   一个比较奇葩的事情――有一把名为鹤丸国永的刀剑,信长居然不知道怎么得到的╮(╯▽╰)╭   我没事就去仓库把信长得到的战利品整理一下,其他事物我都是只动动嘴,自有下人处理。   只有刀剑是我亲自来处理的,我从仓库翻到了这把太刀,都落灰了。   清洗干净后,又仔细保养了一番,挂在架子上。   等信长回来了,我问他这把刀哪里来的?他居然还很迷茫,和我说他不记得有这把刀啊!   我说我是从仓库翻到的,信长说也许是以前家族中的人遗留下来的,或许是哪个人送的,也许是没看到的战利品……毕竟战利品太多了。   信长后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告诉我这把刀名为鹤丸国永,是平安时期的刀,不过怎么落到他手里的……真不知道┑( ̄▽  ̄)┍   信长让我不用纠结这个问题,让我自己随意,不喜欢放到仓库就行――我能感觉到信长对这把刀的欣赏,但并不是特别喜爱,要不然他不会说出放仓库的话。   于是我就很平常的把鹤丸国永编入刀剑轮流挂墙大队伍中了。   最后一定要提及的是三日月宗近,自从有了它,它也成为墙上的架子上固定的一员。   信长每年都会为我庆祝生日,以往送的都是华美的服饰,或者是大明的书画、诗集,我每次都很高兴的接受了。   今年的礼物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好感动――他送了我一把刀。   在这个时代,女性一般不会拥有刀剑,信长送我这个,是在表明他愿意和我共享天下。   这把刀看起来的确是华美非常呢。   到了夜晚,信长搂着我对我讲述这把刀的来历:“三日月宗近是平安时代由刀工的三条宗近制作的太刀,为“天下五剑”之一,一般被认为是天下五剑中最美,有“名物中的名物”之誉。“三日月”一名的由来,源于刀身上呈现许多新月形刃纹而得。”   信长把刀拔出放到月光下:“将刃文对着光线观看,刀刃侧可见弦月形的纹路。”示范给我看。   我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那刀剑上的月亮,赞叹道:“这把刀可真美呀!”   信长把刀递给我,让我自己仔细的欣赏一下,又对我讨好道:“我就是看到这把刀,想到了归蝶的美貌,才会送你这把三日月宗近作为生日礼物。”   我借着月光,举起三日月宗近,在欣赏弦月纹路的同时,我的面容也映在刀面上。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其实月光下也有美化的作用。   我这辈子投胎,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美人。   起码我的面容映在三日月宗近这把最美的刀剑上没有埋没这把刀,而是互相辉映。   我心里虽然很高兴,但还是假作不满,横了信长一眼,妩媚的问:“是这把刀美?还是我美?”声音与其说是骄横不如说是撒娇。   信长则是直接抱过来,在我耳边濡湿的说:“当然是你最美!你刚刚那一眼,心都要被你勾出来了!”一边说还一边不老实的把手往我衣服里塞。   我嗔了他一句:“别闹!刀还没收起来,割伤了怎么办!”   他这个厚脸皮的!   居然说:“没事,归蝶你继续欣赏,我自己来就行了。”   说完把我往下搂,他坐在地上,我坐在他怀里,就这么把我剥光了。   我全身赤,裸,裸,的,哪里来的心思欣赏继续刀剑。   他还掐着我的腰,我是不用动……可是……感觉这么明显……最后只能咬着牙用仅剩的理智把三日月宗近,插,进刀鞘,以免受伤。   脑海里的弦崩断了,把刀死死的抱进怀里,随波逐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信长就该死了(说实话,有点舍不得他死了),信长死后,女主和刀剑的羁绊会加深。 ☆、第八章   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我知道输和赢都是变化无常的。   但是当我听到本能寺事变的消息传来时还是无法接受,死忠们要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好。   我先让他们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只剩我一个人留在我和信长的寝室时,我忍不住跪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第一次哭的这么撕心裂肺。   我心里感觉很对不起信长,因为我嫁给信长这么多年,一个孩子都没为他生过。   找大夫检查身体,什么毛病也没有检查出来。   我有些担心信长会不会找别的女人,但信长说只要我们的孩子,如果没有,就收养。   在这个时代,他能说出这种话,我被他感动的眼泪汪汪的,那段日子我们几乎整天腻在一起。   结果现在,信长身死,连个后代都没有。   愧疚一波波涌上心头,我哭的愈发凄厉。   事到如今,我还活下去做什么?   信长,你等着我,我这就来陪你。   ――为什么……我小腹好疼……难道?   老天保佑,一定是我有了!   我暂缓哭泣,只还有些抽噎,突然感觉我两腿间有东西流下来。   撩开裙摆,果然!!!   我眼前一黑,努力平复呼吸,缓缓躺在地上,让血流的慢点。叫来侍女,让她找个大夫过来。   在等待大夫来的时间里,我一直在祈求上苍,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要剥夺我最后的希望。   ……这也是信长最后留给我的……   幸好,老天听到了我的祈求。   当大夫说:“孩子保住了。”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摊在地上了。   我让大夫去给我煮碗保胎药。   我对死忠们说:“我怀孕了,这是织田家的希望,我要去大明求助,希望你们能够护送我去。”   死忠们一个个泪流满面的表衷心。   我让他们带些金银细软,除了死忠,带了几个侍女,大夫也要带走――毕竟,这一路上,路途遥远,我不能让孩子出一点事!   临走时,我望了望墙上挂着的刀剑。   现在墙上分别挂着――宗三左文字、三日月宗近、烛台切光忠和鹤丸国永。   “我应该带一把刀防身”我在心里默默的说服自己。   我的目光从四把刀上流连,很快就缩小范围,在宗三左文字和三日月宗近上面徘徊,因为这两把刀剑都有我对信长深深的回忆。   最后一狠心,把宗三左文字取了下来。   我的体型并不高大,反而比较娇小。   宗三左文字比三日月宗近短,我用着更顺手,虽然很不舍,但是紧要关头,该舍得的必须舍得。   我用手指在剩余的三把刀剑上一抚而过,目光坚决:“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拿回来的!”   我并不担心它们会损坏,在这个时代,刀剑是上好的战利品,胜利者都非常珍惜刀剑,我要做的就是尽快回来,收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在祖国把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儿子,起名为织田念信。   说实话,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代男性比女性生活更方便。   当然就算是个女儿我也不会放弃光复织田家的大业,就是阻力会更大罢了。   我知道日本多银矿,向当时朝廷求助,如果织田家掌握了日本,愿意并入大明,外加我们孤儿寡母的,同情分也有了,总之助力有了。   回到日本后,有了大明的助力和余下的死忠帮助,迅速平乱,让织田这个姓氏笼罩在日本的上空,成为日本实际的掌控者。   现在念信还太小,实际上是我牢牢统治着日本。   我下命把本能寺这个地方好好搜寻一番,希望能收敛信长的尸骨,不过没找到……药研藤四郎和不动行光反而找到了。   我再次让人掘地三尺的找……还是没有。   我茫茫然不知所措,最后下命在本能寺修建陵墓,我死后不想葬在其他地方。   信长的刀剑也迅速回到我的手中,就连他送出的压切长谷部也被黑田家奉上。   我对于这些刀剑爱惜非常,因为它们承载了我对信长的回忆,让我可以睹物思人。   我的屋子里墙上装满了架子,我所有的刀剑都挂在墙上,它们是我精神上的安慰。   每天再忙,我也一定会抽出时间保养刀剑。   刚拿到刀剑的那段时间,我心性比较脆弱,每次一个人在屋里对刀剑自言自语都会流泪,把刀都浸湿了。   宗三左文字已经升级为我最喜爱的刀剑了。   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我还用它杀过几个人――是它保护了我。   我在大明的夜晚也一定要抱着它才能安心入睡。   我也经常对它自言自语:   “宗三,谢谢你保护我。”   “宗三,一定要保佑我会成功啊!”   “……宗三,我一个人好怕啊,总感觉要撑不下去了。”   “宗三,我成功了呢!”   “宗三,我好想信长啊……”抱着它默默哭泣。   三日月宗近承载了我最浓情蜜意的时光,有时会把它当做信长的载体。   “信长,我为你报仇了。”   “信长,念信很努力呢!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我不能让他太依赖我……毕竟我会提前去找你啊……”   我知道药研藤四郎是把忠心护主的刀,刚收回时看到它和不动行光被烧成那个样子,我差点没心疼的背过气去――刀都这样了,信长得有多痛苦啊!   我让刀匠把它们修复好,我保养它们时也小心翼翼的,晚上睡觉前把它们都塞在枕头底下――为此,我还特意换了个大号枕头。   “药研,你没有伤到信长吧?”   “药研”我拿它虚虚的在腕上比划“算了……我这个要死的人就别玷污你忠诚的名声了……”泪花忍不住溅在刀身上。   压切长谷部刚送来时,我也对它说了许多话。   “长谷部,欢迎回来……可惜你主人无法亲自迎接你了……”   “信长那个没良心的……把我们都丢下了……不过不要怪他了,好不好?”我又忍不住泣不成声了。   等到念信能处理政事了,我就留下一封遗书服毒自尽了,自尽的那天是信长死的那天。   后记:   作为一个有权又美貌的女人,总是会被许多人献媚。   念信也心疼我,曾隐晦表示不介意我养几个解闷的。   我拒绝了他人示好,表示“不是信长就不行”。   我被后世称作是最痴情的女人,基本上后世的yy小说总会和我来一段旷世奇恋。   我遗留下来的刀剑,也都隐约象征着“对恋人的思念”。   宗三左文字还有“天下的象征”的意味,因为当初我带着它去的大明,后世就认为是它给我带来了成功。   后来祈求成功――比如考试过关,升职顺利……总会买宗三左文字形状的护身符。   三日月宗近也成为后世人恋爱必不可少的工具――男性夸赞女性的美貌时,总要说一句:“你的美连三日月宗近都比不上呢!”   顺带一提,三日月宗近形状的发簪,耳坠……也很流行。   我和信长的忌日也逐渐演变成一个节日,这一天街上的男女老少都会佩戴刀剑,表示对我的供奉――所有的刀剑都属于我。   如果男女对上眼了,就互送刀剑――表示对对方的忠诚,因为我和信长死在同一天,他们也愿意将来同样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让女主把宗三左文字带走了,要不然“天下的象征”这个名头就没了。 下一章就能开始本丸篇了……为什么前面这么长啊,我怕本丸篇还没前面长呢……算了,大家放心,毕竟我这么能拖,拖着拖着就长了……我写文从来没有大纲,想到哪儿,写到哪儿,就是这么潇洒= ̄ω ̄= ☆、第九章   从这章开始,用第三人称,要不有点……羞耻???   我一般不动脑子码字时,一篇文里第一人称、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都会出现……我至今也没弄明白我到底擅长什么人称-_-||   ――――――――――――――――――――――――   “夫人,夫人……”是谁在叫我?   好累……不想醒过来……   ……这是什么味道……唔……好浓的血腥味……   ――这是念信的血!!!   织田归蝶猛然睁开眼,再次醒来时,面前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子。   这孩子长的既像信长又像归蝶,正端端正正的跪坐在织田归蝶面前,见到归蝶面露惊喜,因为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归蝶是凭空出现的:“夫人,您醒过来了!”   织田归蝶一见到这孩子就心生亲近,先和蔼的说了一声:“你是念信的后代吧!”又疾声厉色的指着这孩子正在流血的手腕说:“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孩子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来了个土下座。   她带着哭音:“夫人,现在距离夫人沉睡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科技已经很发达了,人们可以进行时间旅行。时之政府为了和意图干涉历史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对抗,将拥有唤醒沉睡刀剑力量的“审神者”和从刀剑中诞生的付丧神“刀剑男士”送往各个时代展开战斗。可是……可是……现在政府这方的情形已经岌岌可危了……”   说着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织田归蝶跪坐在地上,把她的手拉过来,轻轻的拿手指在她的手腕上虚虚拂过,她的伤口就消失了。   其实织田归蝶死后并不是不能苏醒过来,毕竟日本是个号称一粒米上也有八百万神明的地方,在归蝶死后,很快就因为人们的信仰而升级成为神明。   但是织田归蝶没有遇见信长,所以就选择一直沉睡。   织田归蝶严肃的问:“所以你唤醒我,是想让我做那个“审神者”?”   还维持着土下座的女孩子似乎很羞愧的把头埋的更低了,声若蚊呐:“……是的。”   归蝶更加严肃问她:“你是被逼的吧!用自己的血来唤醒我?”   她猛然抬头,很崇拜的看着归蝶,使劲摇头:“不是的!这个机会还是我争来的!因为唤醒仪式只需要一个人,我们又都很敬仰您,所以……所以……”   织田归蝶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复杂,摸摸她的头,柔声道:“那就拜托你给我讲讲关于“审神者”的事了。”   “是的!”少女元气满满的回答道。   ……   织田归蝶微笑着送走少女以后,抬头望了望天,心想:“这世界变化的真快啊,醒过来连二十一世纪都过去了,不过信长到底在哪里呀……”   归蝶独自消沉了一会儿,打起精神来,转头向狐之助伸出双手。   狐之助跳进她的怀里,乖乖的被她抚摸几下,才张口:“夫人,请您先选择初始刀。”   织田归蝶在五把刀上缓缓看过。   要打败时间溯行军的话……   她在蜂须贺虎彻和陆奥守吉行身上徘徊。   一个综合指数高,一个攻击力最高……应该选哪个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初始刀应该选哪个╮(╯▽╰)╭ 我看的许多文里初始刀都是加州清光,不过女主的性子还是实用至上――女主还想战争结束后继续沉眠呢,等待信长。 不过女主不知道她已经回不去了(幸灾乐祸笑) 我感觉,不是感觉,是我一定会ooc,大家多多体谅(拜托) ☆、第十章   “我是蜂须贺虎彻。希望你不要把我和赝品混为一谈。”   一个闪闪发光的人影出现在织田归蝶的面前,惊得她连抚摸狐之助的动作都停下了。   虽然知道会有刀剑付丧神,但是亲眼看到有不科学的现象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是有点惊讶。   (织田归蝶已经选择性遗忘自己也是个不科学的存在了)   不过……这身打扮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归蝶沉睡太久,反应有点迟钝――这明明是小时候看过的黄金圣斗士打扮!)   算了╮(╯▽╰)╭   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能忘记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在织田归蝶观察蜂须贺虎彻的同时,蜂须贺也在观察她。   对于蜂须贺来说,归蝶给他的第一印象无疑非常好。   自己的主君是个灵力强大的神明,总是件幸运的事情。   而且一个身着繁复华丽的十二单的美女浅笑望着自己的确使人(刀)心情愉快。   织田归蝶现在的打扮的确非常华美。   不是有个这样的说法吗――人死的时候什么样,死后灵魂就会保持什么样。   她之所以迫不及待的等到念信能自立就自尽,就是怕自己会变得垂垂老矣,在自尽前美容护肤的汤药、药膏可没少用――在封建时代,上位者能集中的资源超乎你想像。   毕竟如果是满脸皱纹的她无颜面对心心念念的信长。   幸好因为古代早婚早育,加上锦衣玉食的娇养,归蝶死时面容还是娇嫩如少女。   为了与信长相见的飘渺可能,归蝶带上了满头珠翠――都是当时首饰大师的精心制作的,做成了蝴蝶的形状,大师手艺很好,虽然头上插戴的饰物很多,但是反而更加衬托得她的面容更加娇美;穿上了十二单,虽然繁复,又特意命人绣上彩蝶,务必让信长一眼记起她――织田归蝶,才是那只最美艳的蝴蝶。   咦?   这么说来,信长还没看到,起码先刷了蜂须贺的好感。   归蝶恢复了手上撸狐的动作,微笑着询问:“蜂须贺,以后就叫你‘蜂须贺’可以吗?”   “当然,主君想叫什么都可以。”蜂须贺很配合的点点头。   归蝶语气诚恳,眼神也十分专注的注视蜂须贺:“我之前并没有关于身为审神者的经验,所以以后我有什么错误,或者需要改进的地方,请你及时指出了。”   蜂须贺撩了撩秀丽的紫色长发,用碧色的眼眸传递给归蝶他的自信:“您是我正品虎彻的主人,有我这个真品辅助,自然会很快上手的。”   不知道是不是织田归蝶的错觉,总觉得蜂须贺有点傲娇……大概是她感觉错了吧。   归蝶带着蜂须贺去参观了本丸,她并没有很急躁的催着狐之助草草介绍完事,而是像散步一样和蜂须贺听着怀里狐之助的介绍,在参观途中还和蜂须贺闲聊了几句,气氛和谐。   织田归蝶知道她需要刀剑付丧神的助力,那么留个好印象是有必要的,太过急躁只能一事无成。   有一件令归蝶非常惊喜的事――她的寝室里放了许多保养刀剑的用品。   后代孝顺总是让长辈高兴的。   都参观完了――感觉挺大的呢,装修的也很精美,应该是被后代照顾了吧。   的确是被照顾了――这是当织田归蝶看到锻造屋的资材堆的满满的,又听见狐之助说让她不必担心物质上的问题,只管专心借助刀剑男子的力量打败历史修正主义者就行了,有需要尽管提出时的想法。   归蝶本着保险的心思,拜托了不让她亲自动手的蜂须贺在锻造炉中放入她随意说出的少量资源。   然后出现了“00:20:00”――所以还要等20分钟吗?   归蝶果断的选择使用了加速手札,她没必要在资源上节省。   这把短刀是……药研,藤四郎啊……   归蝶仰了仰头。   真糟糕,我怎么又要落泪了……   她闭上眼,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一睁眼就看见蜂须贺关心的望着自己。   归蝶弯了弯湿润的眼睛,给了蜂须贺一个微笑,声音有些微弱的哽咽:“我没事,就是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说完就向刚出炉的短刀输入灵力。   人影浮现“我是药研……”   “砰”的一声,没等归蝶反应过来,药研已经跪到地上了。   黑发的男孩子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握着,因为太过用力,双手都在颤抖,甚至带动全身都有些微微颤动。   突然药研抬起头,紫色的眸子灼热的注视着归蝶,声音嘶哑:“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没想在这里拖这么长的――为啥我写作文憋字数这么困难∏_∏ ☆、第十一章   “药研,你快起来!”织田归蝶快速上前两步扶起药研藤四郎。   她先是双手放在药研肩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长相,然后笑着摸摸面前这个清秀少年的头:“药研长的如我想象中一样帅气呢!”   面前女子专注的视线和夸奖的话语使药研胸膛里的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   真想让夫人一直,永远的这么注视着我,只注视着我。   织田归蝶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药研开始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吞吞吐吐的说出来了。   “呐,呐,药研,信长……”归蝶眼圈一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当年的确是死在本能寺了,对吧?”   药研藤四郎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是。”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药研抬起头对上归蝶殷殷期盼的眼神,“实在万分抱歉,夫人,我也不知道信长公在哪里。”   真是奇怪,明明刚刚心脏跳动的那么厉害,灼热无比,为什么现在就停滞下来,寒气入骨呢?   人身都是这样吗?心脏变化的这么快?   当药研看到夫人摇摇欲坠,忍不住落泪时,心脏又忍不住抽动起来。   要是有一天夫人也为我落泪就好了——真是糟糕!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蜂须贺原本只是安静的听两人叙旧,虽然惊讶于归蝶的身份,但也没有出声惊扰。   当看到归蝶落泪时,终于不再沉默,而是上前半搂住归蝶,动作温柔的用手帕为她拭泪。   一道隐晦的、敌意的目光向他射来——是药研藤四郎。   蜂须贺虎彻不甘示弱的回敬过去。   织田归蝶正忙着抑制眼泪,一点都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她轻轻的从蜂须贺怀中挣脱,用还带着泪光的眼睛抬头看着眼前的蜂须贺:“谢谢你,蜂须贺,你以后也不要叫我主人了,和药研一样叫我‘夫人’就可以了。”   蜂须贺虎彻被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的有些心神恍惚:“……是,夫人。”   织田归蝶心绪起伏不定,认为今天自己不适合再继续锻刀了。   正好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   虽然她现在无需进食,不过付丧神应该需要的吧。   她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你们饿吗?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我去做饭吧,事先说好,我的手艺不好哦。”   其实刀剑付丧神也不需要进食,但是从这两人开始,到以后的刀剑,没有一个戳破这个误会。   蜂须贺和药研异口同声:“夫人,我做就可以了。”   两人再次隐蔽的互相瞪视一眼:“我们来帮忙。”   归蝶笑着点头答应了。   三人在厨房和谐的(只是归蝶自认为)做出了一顿饭,其实就是一锅乱炖。   坐在饭厅里,归蝶坐在上首,一边吃饭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两人的神色。   因为她放的盐有点多,自己都被齁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织田归蝶在古代时嫁人前,嫁人后都是千娇百宠的,最落魄的时期也有下人侍奉,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之前在现代也就会煮个方便面,煎个鸡蛋,做过最复杂的是炒饭——里面材料多(相比较于前两者)。本来烹饪水平就不咋地,再经过古代的腐朽生活腐蚀,退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还好蜂须贺和药研很给面子,都吃光了,还夸赞她做的很好吃。   织田归蝶内心愧疚得很。   这两个刚拥有人身的付丧神哪里知道什么是好吃不好吃,恐怕连咸都吃不出来。我真是造孽,该不会他们以后认为这就是好吃的标准吧?   蜂须贺和药研,拥有人身后自然能感受到人身的感受。   他们当然尝出了归蝶做饭做咸了,但是看着她自以为隐蔽,小心翼翼的眼神,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   晚饭后,洗碗的工作被两人自觉承包了。   归蝶道谢后,向两人询问:“蜂须贺,药研,能把你们的本体借我一晚吗?”   蜂须贺不知所以,很痛快的抽出刀:“夫人,我可是很锋利的。要小心点,别割伤自己。”   药研隐约知道归蝶要做什么,既欣喜又恐惧:“夫人,不要累到自己,有些事慢慢做也可以。”   归蝶点点头,向二人道了晚安,一手短刀,一手打刀,缓缓向自己的寝室迤逦而去。   药研猜得没错,织田归蝶的确是在——保养刀剑。   这对于归蝶来说已经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了,每次接触冷冰冰的刀身,在随着身体记忆下动作,会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整个过程比起以前只不过多了一步用灵力蕴养——全程向刀剑缓慢、全面的输入灵力。   她不知道刀剑付丧神和本体是有联系的,而她输入灵力是加大了联系,付丧神的感受也更加深刻。   第二天早上,织田归蝶见到蜂须贺和药研吓了一跳,两人容光焕发就是有种虚脱的感觉,好诡异!   她把刀还给他们,实在忍不住担忧:“你们昨晚没睡好吗?感觉有点不太好啊!”   蜂须贺看向归蝶的眼神有些闪躲:“的确是有点没睡好,只不过是刚获得人身有点不适应,夫人不必担心。以我虎彻真品的本事,很快就能适应。”   药研灼热的看向面前时隔已久的女主人:“夫人,我只是获得人身有点太兴奋了,所以……”话音末尾,带着些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啊。”织田归蝶没有多想,在她看来刀剑付丧神刚刚获得人身,内心纯洁的就像白纸,和纯洁无暇的小孩子一样,怎么会说谎呢而且付丧神不会有人类的感情,因此归蝶把刀剑们日后明显的不对劲都忽视过去了,从没在意过。   “我们今天要继续锻刀喽”归蝶对着两位付丧神俏皮的眨眨眼,可惜经过昨晚,看在他们眼里是妩媚。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今天这篇应该写到全刀帐了,结果还是只有两把刀,为啥我在这个时候这么能拖呢,该拖的时候不拖,不该拖的时候拖。 我好佩服那些写多人场景的作者,现在写三个人我都快死在这里了(吐血) 另外,今天我的手不受我的控制,写出了修罗场?我本来没想把蜂须贺扯进来的,结果……(打自己手一下)手欠,管不住啊 ☆、第十二章   1.宗三左文字   宗三左文字:“……我叫宗三左文字。你,也想让天下之王的象征来陪侍……夫、夫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织田归蝶:“原来宗三长这个样子啊!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   2.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我名为压切长谷部。只要是主的命令……”又是“砰”的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低着头:“只要是夫人的命令,无论什么都为您完成。”   织田归蝶上前扶起他:“看来长谷部还真是物似主人型,信长信基督教,所以你的衣服也是基督风格的吗?”   3.不动行光   不动行光:“……嗝。我是不动行光。织田信长公最为喜爱的刀!如何,认输了吗~!”   织田归蝶:“哦?是吗?”   不动行光听到这声音吓得脸都白了,整个刀也清醒了,给归蝶来了个土下座:“夫人,我错了!”   4.烛台切光忠   烛台切光忠:“我是烛台切光忠,能够斩断青铜烛台的刀哦。……恩,果然还是不够帅啊。夫人!我、我、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夫人您听错了!”   织田归蝶:“可是我觉得光忠明明很帅气啊!”   5.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哟。我是鹤丸国永。我这样突然降临是不是很惊讶?……呜哇!夫人,您可真是吓到我了!”   织田归蝶:“看来鹤丸是个喜欢吓人的性子啊……”   6.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嘛,身为天下五剑之一,被称为最美。”他望着面前的娇美容颜,声音低沉:“只可惜比不过夫人的国色天香啊,让我这个老爷爷有点伤心呢。”话说完,还假模假样的用衣袖擦了擦根本没泪水的眼角。   织田归蝶看着面前男子的容貌,虽然有点小心虚,但还是挺有自信的,嗔了一句:“别取笑我了。”   可能是因为冥冥之中的缘分,织田组最先到来,他们分包了本丸所有事务,让织田归蝶有点无所事事,想要帮忙,也只被允许做最轻松的活。   因为充足的资源,归蝶强大的灵力,刀剑勇猛的作战,本丸很快就全刀帐了。   对于刀剑来说,自己的主人是历史上有名的织田归蝶,现在还是个神明,而且对他们很好,应该一切都满意的。   只是自己的主人有个爱好让他们又爱又恨――保养刀剑。   夫人(归蝶要求刀剑都这样称呼她)会在晚上向第二天的近侍把他的本体要来,第二天早上直接还给近侍。   本丸里的近侍是轮流的,每人一天。   新来的刀剑第一次被保养本体时反应超激烈,因为被保养本体时,能感受到夫人是怎样温柔细致的爱抚过自己的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冲出房门想去制止夫人会被其他刀剑五花大绑,关到一个屋子里,第二天早上再放出来。   最初本丸刀剑少时,是除了当天来的刀剑以外所有刀剑在走廊上等待想要打断夫人爱好的刀剑,然后绑起来。   后来刀剑多了,就干脆在夫人把本体借走回到寝室后,直接把新刀剑绑起来,其他人睡个好觉,第二天早上再放出来。   所有刀剑都没有对夫人提起保养本体对他们带来的感受,默契的惯着她。   每个人从第二次开始,被保养的刀剑都很有自觉的主动到带有隔音效果的屋子里睡,免得打扰其他人。   织田归蝶有裸睡的习惯,这还是被信长,调,教,的,现在这个习惯也没改。   她会把刀剑保养完带着一起睡,除了短刀是塞进枕头底下,肋差、打刀、太刀、大太刀、薙刀、枪都是抱在怀里睡的。   因为大太刀、薙刀、枪的长度太长,所以她会侧着身,抱着他们,一条腿搭在上面,也就是把他们夹在双腿间睡。   所以不怪刀剑每天晚上都流鼻血,起来洗内裤。   尤其早上一起来因为要担任近侍和归蝶呆一整天,刀剑们反应不一:有的闪避她,有的粘着她,有的表面一直无动于衷……   其中最遭罪的是岩融、蜻蛉切、御手杵、日本号,因为归蝶以前没保养过薙刀和枪,她认为厚此薄彼不好,所以特意去找了相关资料,按步骤来保养他们。   她动作生疏,忽轻忽重,保养时间也自然长了,导致这四人被撩拨的欲生欲死。   然而面对第二天归蝶小心翼翼的眼神:“抱歉,我以前没保养过薙刀/枪,你看还行吗?”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随夫人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目前的情况就是全本丸都单方面被女主拿去了清白(大雾),所有人都默契的宠溺着女主,这一章先写个本丸整体情况,下一章是女主和刀剑具体互动。 ☆、第十三章      压切长谷部跪在织田归蝶面前:“夫人,请从我身上踩过去,这台阶太危险了。”   归蝶无奈的看了看只有三阶的台阶,而且台阶的高度也很低,可是面对忠心耿耿的长谷部又不好意思说出让他伤心的话。   一定要委婉,再委婉一点。   “长谷部,我没有那么脆弱的。”归蝶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长谷部的头。   织田归蝶能与织田组的刀剑重逢本来很高兴的,但是刀剑都把她当作脆弱的琉璃娃娃,这个不许,那个不行。   其中压切长谷部最极端。   他恨不得让归蝶连走路都省掉,让他抱着走,连吃饭也想让他亲手喂下去。   幸好被归蝶婉拒后,也被其他刀剑镇压了。   长谷部还是很听话的,归蝶总感觉他就像一只粘人的大狼狗,每次拒绝长谷部的忠心都会让他两只狗耳朵低垂,尾巴也不欢快的摇晃了,喉咙里也发出失落的呜咽声。   ……好可爱!!!归蝶每次在这种动物具现化的攻势下都要非常艰难的保持立场。   不过刀剑能有人形,具现化出动物部分也不足为奇了。   长谷部无时无刻不跟在织田归蝶的身后,走路又没声音,每次归蝶一转身经常吓她一跳。她只能把更多的文书工作分配给长谷部,让长谷部能少跟着她,毕竟背后灵一样的长谷部,实在是让人惊吓。   归蝶叹了口气,知道长谷部非常缺少安全感,左右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   一会她要做的事要是被某几把刀知道了,又要挑起风波了。   织田归蝶无奈的想着,就像面对孩子争宠的和蔼母亲。   她把长谷部拉起来,抬头慈爱的看了眼长谷部:“跟我过来。”说完转身向寝室走去,长谷部摇着尾巴跟上。   归蝶迈进房门,让长谷部把障子门拉上。   两人都跪坐在归蝶的寝室内。   “过来”织田归蝶向长谷部招招手,长谷部乖乖的膝行至她面前。   “再近点”归蝶再次命令,“是”长谷部低着头,面色涨红,磨蹭到更近的地方。   归蝶抬头,有点苦恼:“长谷部你长的有点高,把头低下来。”   “是。”长谷部不知道夫人要做什么,只是顺从的弯腰,让头更低。   织田归蝶伸手直接把长谷部抱在怀里,来了个胸埋。   长谷部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夫、夫人……”因为脸埋在归蝶的胸上,声音有点模糊(僵硬?)   归蝶温柔的抚摸着长谷部的背,一下又一下。   “长谷部,我知道你有点缺乏安全感,但是我发誓,不会再丢下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归蝶的声音愈发温柔,“好不好嘛?”到最后简直能滴出水来。   长谷部:“……嗯。”   归蝶认为已经把长谷部安抚好了,调笑道:“那你以后可要努力工作哦。”   最后安抚似的轻拍两下,放开了长谷部。   长谷部“唰”的一下退出归蝶的怀抱,低着头膝行至老远,来了个土下座,额头磕在榻榻米上上发出“砰”的一声,归蝶听着这声音都感觉自己的额头也疼起来了。   还没等她问长谷部有没有事,长谷部就喊了一句:“夫人,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就捂着鼻子,踉踉跄跄的冲出了房门。   归蝶朝着打开的障子门无力的伸手:“长谷部,你倒是把樱花瓣都打扫干净了再走呀,还有,你捂鼻子干嘛,难道不是应该捂额头吗?……啊!!!有血,长谷部你都磕出血来了吗?”   等归蝶出房门去找长谷部想给他手入时,却发现长谷部伤得更重了。   “长谷部!你们手合下这么重的手干嘛!”归蝶心疼的虚摸着长谷部被揍成猪头的脸,朝着假装没事望天的药研藤四郎、不动行光、宗三左文字、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还有三日月宗近横眉冷对,“装什么无辜!说的就是你们!一群人围殴一个,你们很本事了是吧!”   “夫人,我没事。”多乖的孩子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安慰我,背景还在飘花,归蝶双手轻轻捧着长谷部的脸,心疼极了。   一回头,这几个威胁的看着长谷部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归蝶气极了,怒极反笑:“你们,全部都去远征吧。”   ———————————————————————————————   本丸是安了网络的,不过织田归蝶早就过了离不开网络的年纪了,也就有需要的时候上上网,比如怎么保养薙刀和枪。   有一天心血来潮看看审神者内部论坛,看到一个吐槽魔王信长的帖子,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点了进去。   第二天——她开始把压切长谷部和宗三左文字当作透明人:“原来你们对信长有这么多怨言啊”说这话时,她背景都冒黑气了。   像药研等刀想劝一劝,归蝶就眉毛一挑,似笑非笑:“你们是不是对信长也挺不满的,恩?”   ——全部败退,顺便给长谷部和宗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后来长谷部和宗三说了不知多少信长的好话,已经不知肉麻为何物了,归蝶才翻过这一页,对他们有个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女主才是终极大boss啊 网络可是个好东西 ☆、第十四章      一期一振是最后来到这个本丸的。   藤四郎们有时会流露出想念哥哥的神色,可是又都很乖,不会麻烦织田归蝶,乖巧得让她心疼。   归蝶从审神者内部论坛里查阅过,一期一振应该比较好出啊,起码比三日月、小狐丸……好出多了,从论坛里一大堆求爷爷、求小狐丸……的文字就能看出,可是她的本丸现在除了一期,全都到齐了,他为什么还不到呢?   归蝶有点等不下去了。   锻刀什么的是由其他刀剑轮流完成的,归蝶只需要在有新刀来临时去锻造屋输入灵力召唤出付丧神就可以了。   自从织田组来齐了以后,刀剑们就不让她亲自锻刀了,说锻造屋太过脏乱,根本没有适合让她落脚的地方。   归蝶在几双灼热的视线下,尤其是在长谷部镭射眼般灼热的视线下,退却了。   现在之所以还在锻刀就是为了这一把迟迟不来的刀——一期一振。   说实话,他来的不算晚,可是在其他人都来得这么早的对比下,就突显了他的晚。   归蝶已经习惯刀剑来本丸像下饺子一样痛快了。   所以迟迟不来的一期一振对于她来说就像……就像……磨人的小妖精???(归蝶也想不好形容词了)   藤四郎们锻刀的日子是安排在一起的,织田归蝶挑了药研锻刀的那一天一起去的。   织田归蝶:“药研,今天我来锻刀吧。”   药研满脸不赞同,挡住锻造屋门口:“夫人,我自己来就行,您不要进去了,里面有些杂乱。”   织田归蝶站在门口,无奈道:“我知道的,药研。”伸出手在药研头上轻轻抚摸,眼神和声音都放柔:“你也很想念哥哥的吧,虽然平时总是一副沉稳的大人样子,但是你还是个孩子,可以撒娇的哦。”说完把药研搂进了怀里,继续轻抚背部,安慰着他。   药研搂紧了归蝶的腰,在怀抱里赖了一会才出来,抬头迎上她温柔的眼神,立刻恢复了平时稳重的形象:“夫人,锻刀可以,我来搬资源,你动嘴就可以了,不准动手!”   归蝶笑着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3:20   不会吧!   归蝶和药研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讶异。   织田归蝶:“药研,用加速符!”   药研有点迫不及待:“是。”顺从的按照命令使用了加速符。   显现出来的是一把——一期一振!!!!   真的出现了!!!   “药研,把你的弟弟们都叫过来,我想他们也想见第一面的吧。”   “是,夫人,我马上回来!”   归蝶听着药研“咚咚”远离的脚步声,也期待起来了,一期一振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哥哥吧……   “夫人,一期哥来了吗!”“一期哥在哪里?”……归蝶听着五虎退和藤四郎们吵吵闹闹的声音,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团圆……真是件好事呐……   最后是药研制止了他们:“好啦,都安静,别打扰到夫人召唤一期哥。”   五虎退、藤四郎们还有鸣狐都在默默等待。   归蝶被期待的眼神搞得有点紧张,深吸一口气,向这把四花太刀输入灵力。   柔和的光芒中显现出人影。   “我是一期一振。粟田口吉光手中锻造的唯一一把太刀。”拥有水蓝发色的男子用蜂蜜色泽的金眸环视了弟弟们,“藤四郎是我的弟弟们。”最后对上了自己的主人,弯腰向面前美艳的女子行了一礼:“多谢主人对我弟弟的照顾。”   “没有,他们都很乖哦。”归蝶摆了摆手,又转向了蠢蠢欲动的一群:“你们带着哥哥去参观本丸吧,晚上开个欢迎会,庆祝一下你们家人团聚,还有所有刀都到齐了。”   归蝶嘱咐完就向厨房走去,和烛台切说了一下晚上庆祝会的事。   ——————————————————————————————————————————   庆祝会上大家其乐融融,过得都很开心。   五虎退和藤四郎们围绕在一期一振身边吐露着思念之情,一期一振也在关爱着弟弟们。   不过最贪杯的那几个也克制着自己没有醉倒,他们今晚还有事要做,可不能失去战斗力啊……   宴席尾声,“一期,麻烦把你的本体借我一晚,明天你担任近侍,直接早上还你。”   一期一振恭谨有礼的把本体奉上:“夫人请便。”   归蝶拿了刀,朝还在饭厅的大家道了声晚安,刀剑们也回了句晚安,她迈着有些因喝了几杯酒而微醺的摇曳步伐回寝室去了。   等归蝶一走,饭厅原本散漫的气氛瞬时改变。   所有刀剑都盯着一期一振,室内强大的压力压迫着一期一振,他身体一僵。   “我……有哪里不对?”他不解的看向弟弟们。   三日月宗近掩唇而笑:“药研,既然是你的哥哥,还是你们解决的好。”   宗三左文字撩了撩遮住一只异色瞳的刘海:“的确,动作快点吧,要不然可是会吵到夫人的。”   长谷部也收起了在归蝶面前忠犬的样子,神色严肃:“夫人的意愿我定当全力维护。”   ……   药研嘴角勾了一下:“放心吧,一期哥肯定明白应该怎么做。”   一期一振更糊涂了,我到底该明白什么啊?   弟弟们都收起了天真烂漫的神色,拉着他向外走,把他带到一个空旷又没开灯的房子。   “一期哥,你今晚睡这里。”   “啊?……可以……乱,你拿着绳子做什么?!”   “一期哥,你一会就明白了。”   “你们做什么!”   “一期哥,你安分点啦!”“就是呀,下一回,一期哥你自己就会来了。”“明天见到夫人可别露馅了。”……   没练级的一期一振VS一群级别高的(起码比他高)弟弟们   一期一振阵线溃败   一期一振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也被塞了一块手帕,弟弟们虽然很贴心的把他外衣脱了,盖上了被子,但他还是很懵逼。   一期一振挣扎:“唔……唔……”【你们要做什么!】   “一期哥,晚安,明天早上帮你解开。”“一期哥,晚安。”……最后一个道完晚安的弟弟拉上了障子门。   一期一振躺在被褥里,望着虚空,眼神空洞,不知道他的弟弟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也不知道其实所有刀剑都保持着浅眠状态,如果他挣脱绳子,迈出房门,就会被其他刀剑再次绑回去。   “唔……”【这是……!!!】   “唔!唔!”【不!!!住手!!!】   “唔!”【别摸那里!!!】   ……最后一期一振喘着粗气,瘫在被褥里,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柔软的触感,难道是!!!   他“唰”的脸红了,甚至全身都弥漫上了粉红色。   前面太刺激,反而没余地害羞了,现在缓下来,后知后觉的想到发生了什么事。   一期闭上眼,苦笑,这可让我怎么睡啊……   第二天,归蝶笑着把刀还给一期,照例关心了一下新来的刀:“一期,昨晚休息的还好吧”   一期保持着完美的温柔笑容:“多谢夫人关心,昨晚睡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期内心:我可能来到了一个假本丸,有一个假主人,有一群假弟弟 ☆、第十五章      吾儿亲启:   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你父亲。   可我最自豪的事是生了你,念信。   我不是个尽职的母亲,这些年对你也很严格,可你很争气,也很体贴人。   ……   等我死后,那些刀剑没必要都给我做陪葬品,物品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们凝聚了人的感情。   我那么珍惜那些刀剑,也是因为我能通过它们怀念你的父亲。   作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你一定要妥善利用这些刀剑,如果能拉拢下属,转送刀剑也不要犹豫。   你的父亲就是一个果决的上位者,他的野心也是使我着迷的原因之一……只可惜时运不济……   ……   我真的、真的,等不下去了,你已经自立了,我也可以安心的去追寻你的父亲了。   最后再说一声,对不起。   你不负责任的母亲绝笔   ——————————————————————————————————————————   织田归蝶念着手中的故事书,一个又一个字符从她的樱桃小嘴里不紧不慢的吐出:“……但他在水里看到的是什么呢,不再是那只丑陋的小鸭了,而是——一只美丽的天鹅。”   念完这个《丑小鸭》,感觉嗓子有点干,伸手拿过桌上摆着的茶杯,轻轻喝了两口,用那双美目瞥过正跪坐在桌子前专心处理文书工作的宗三左文字,然后把茶杯放了回去。   她慈爱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夜左文字,看到他已经把之前拿的柿子干吃完了   于是放柔了声音:“小夜,还要吃柿子干吗?”   织田归蝶对本丸里的短刀都很温柔,接近溺爱。   准确的说,不只是短刀,只要是小孩子体型的,她都很有耐心。   生前对念信的歉疚到现在都爆发了出来,像是要加倍偿还一样。   现在归蝶看着这些孩子体型的刀剑都像是自己孩子一样对待。   小夜乖巧的窝在归蝶的怀里,抬头看着头顶这张温柔的面孔,默默点头:“嗯。”   小夜拿到夫人递给他的柿子干默默的啃起来,耳边传来夫人和缓的念书声。   夫人真是个温柔的人啊……而且,宗三哥也很喜欢夫人。   窗户打开着,拂面的轻风从窗外吹进来。   屋内的三人气氛也和谐无比。   ——————————————————————————————————————————   那是织田归蝶刚来本丸没两天的事了。   她和宗三左文字同处一室。   归蝶:“宗三,我发现你们好像都喜欢盯着我啊……我长的……不好看……吗?”   她皱起眉,声音里难得出现对自己不自信的动摇。   宗三贪婪的看着眼前鲜活的面容:“夫人自然是最美的……只不过我们第一次获得人身,自然想把夫人您的面容印在脑海里。”   归蝶微微垂下眼帘,躲避着宗三灼热的视线:“宗三,你们获得了人形,真的甘心认他人为主吗?”   宗三:“我们的付丧神形态是依托审神者的灵力才能出现的……更何况,您本来就是我的主人啊……刀剑没了主人可不行,我这只笼中鸟要是没了您的宠爱也是生存不下去的啊……”   这迷茫的双眼,迷惑的声音,还有这脆弱的样子……全都展露给我吧……   放下戒心,全身心依赖我吧,请除了我身边,哪里都去不了吧……   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的滋味我已经忍受不了了……   归蝶感觉眼前的宗三属性好像有点不对劲。   因为她坚信每个本丸情况都不一样,同一把刀剑也会有性格差异,所以没有上网查询刀剑付丧神的情况。   归蝶:“宗三,我死后,你过得……怎么样?”   宗三眼神忧郁,声音也低落起来:“自从夫人走后……我被当作‘天下的象征’供奉起来,一直没被使用过,也就是说,我是一只彻彻底底的笼中鸟啊……”   您心疼我了吗,那就请更加、更加,宠爱我吧。   归蝶瞬间流露出心疼的眼神:“宗三……”   她看向宗三粉色的头发,灵机一动:“宗三,能麻烦你每天过来帮我梳头发吗?我不会梳头,本来打算散着的,不过我想和宗三每天都多呆一会儿……”话尾已经有些撒娇的意味了,“如果以后上战场,也麻烦宗三变回本体了,毕竟我最习惯使用的还是你呀……”   宗三:“不会让您上战场的,夫人。”   归蝶:“我是说如果,如果啦!”,双眸波光粼粼,“宗三,那段共同度过的艰难岁月我永远也不会忘的……”   宗三:“……夫人,要现在就梳头吗?”   归蝶被樱花瓣糊了一脸,但还是含笑纵容的看了宗三一眼,默默坐到梳妆镜前。   ……   归蝶看着镜子里自己精致复杂的发型,心里有些微妙。   自己梳头还不如一个男人(一把男刀)什么的……   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夫人,我的手艺可还行?”   归蝶抛去了杂乱的念头,放松的靠在身后人的怀中:“嗯,很棒哦!以后也要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宗三才是本丸里的正宫啊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烛台切光忠的到来,解决了织田归蝶的燃眉之急——做饭。   而且与付丧神侵略性外形不符的贤惠性格也让归蝶感觉有点反差萌。   归蝶来到本丸的第一天召唤出了蜂须贺虎彻、药研藤四郎,做了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   ……说实话,感觉自己做饭好难吃。   蜂须贺和药研没说难吃,但自己也有点受不了了。   而烛台切光忠就是在她这种煎熬的情况下到来的,第二天上午就出现了。   刚开始归蝶不知道烛台切会做饭,还是等到了中午,归蝶勉强露个笑容:“该吃午饭了,我去做饭。”   烛台切光忠主动揽活:“夫人,我来做饭吧。”   ……   归蝶吃了一口烛台切做的菜,简直感动的要泪流满面了,看着他,现在烛台切在她心中的形象无比高大,而且散发着圣光——这简直就是天使,而且还很贴心,来得这么早。   ——————————————————————————————————————————   归蝶一个激动指名烛台切担任当天的近侍。   两人跪坐在归蝶的寝室榻榻米上,开始谈心了。   归蝶对织田组的的刀剑都有许多话想说。   归蝶:“烛台切在我死后过得怎么样?”   烛台切皱眉,不赞同道:“夫人,请不要说‘死’这个字!……您走后,公子把我转赠给伊达政宗,政宗公擅长料理,所以我也会了。”说到最后低沉的嗓音隐约带着笑意,他注意到了夫人很喜欢他的手艺,还有夫人看向他闪闪发亮的眼神。   归蝶面生红晕,低头让眼神专注在自己衣服上一只偏偏欲飞的彩蝶:“想必他很珍惜你吧,与其被念信留在家里落灰,不如换个主人被使用,刀剑应该都渴望被使用吧。”   烛台切:“政宗公的确很爱惜我……如果是夫人的话,落灰也不要紧,只要能和夫人一直在一起,更何况夫人一直很爱惜我们。”   归蝶眼带点点泪光,回忆起当初抱着冷冰冰的刀剑才能安心入睡的日子:“烛台切……当初也多亏了你们陪我度过那寂寥的日子。”   她抬起眼看向烛台切,只是若有若无的避开了他的眼罩。   我也不知道付丧神到底会不会残疾,万一那眼罩不是装饰品,那不就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了吗。   总之,不要提到眼罩。   烛台切注意到夫人闪躲的眼神,连夫人的想法都隐约从眼神上流露出来了,他只觉得有细小的羽毛在心脏上轻轻撩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夫人这样子真可爱,好想一口吞掉。   他抬手伸向脑后,解开眼罩的绳子。   归蝶惊讶,想阻止他:“烛台切!你……”   烛台切用两只流光溢彩的金眸专注的看着她:“夫人,怎么了?”   归蝶:“……没事,烛台切你带眼罩是为了装饰吗?”   烛台切:“是因为政宗公的影响,夫人不喜欢的话,可以不带的。”   归蝶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的想法都被看出来了:“不用……”   她起身走到烛台切身后,跪坐下来。   烛台切有点惊讶的抬头看着夫人向他走来。   归蝶从他手里轻轻拽出眼罩,他配合的松手。   感受着那双白嫩的小手轻柔的穿过他的发丝,右眼虽然再次被黑暗笼罩,但并不失落。   僵硬着身体,夫人纤细的手指在他脑后仿佛穿花蝶舞般为他的眼罩打结。   因为夫人身高不够,上半身直立起来,紧贴着他的后背,那柔软的触感还有若有若无的体香都让   他愈发僵硬,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好了!”归蝶仿佛大功告成一样,欢快的叫了一声。   还没等烛台切心中的失落晕散开来。   归蝶把他的头扳过来,面对面紧贴着他的脸,相互之间呼吸都可闻,仔细的在心里描摹他的面孔。   “嗯,烛台切这样子很帅气哦!”   看着夫人诚挚夸赞的神情,夫人的眼睛里倒映出他戴着眼罩,脸色通红,一副蠢呆呆的样子。   烛台切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这样子一点都不帅气。   等到了晚上,还是他做好了晚饭。   夫人向他借去本体,烛台切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晚上在被窝里,欣喜的承受着夫人隔了几个世纪再次来临的爱抚。   压抑着喘息,不知为何又有点心酸涌上心头,眼睛都有点酸涩。   一切都结束后,感受着本体传来的温软触感和隐约能呼吸到的体香。   “夫人……这次见面,可不会再让你溜走了……”烛台切有点癫狂的低低笑了几声。   ——————————————————————————————————————————   包丁藤四郎——真是个神奇的孩子……归蝶有点黑线的想着。   包丁刚来到本丸还带来了一阵骚乱,因为一期没有来,药研也不能完全制住他。   第一次见面,包丁:“我是包丁藤四郎!喜欢的东西是点心和人,妻!请多关照!”   归蝶看着别着粉色发卡,长得很可爱的小孩子。   ……我刚刚好像幻听了?   她无视了周边传来的:   “什么嘛,我才是最可爱的!”   “哈哈哈,真是了不得的发言啊。”   “包丁,住口!”   “真是吓到我了。”   ……   笑着把他抱进怀里摸摸头:“包丁很可爱哦,以后叫我夫人就好。”   包丁抱着归蝶的腰,抬起头,萌萌的问:“夫人已经嫁人了吗?”   怎么总感觉这孩子声音好雀跃?   归蝶的慈母心又爆发了:“是哦,我嫁的人是织田信长,他很有名的!”   包丁眼睛闪闪发亮:“夫人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那个‘织田归蝶’吗?”   归蝶以为包丁这孩子是遇上了历史名人,有点兴奋,于是笑眯眯的回答:“是哦。”   包丁跳了起来,兴奋道:“我喜欢人,妻!超喜欢!我以前的主人也喜欢,人,妻,不过这是当然的吧!夫人可是,人,妻,中的,人,妻,哦,是所有喜欢,人,妻,的终极梦想!”说完又扑进归蝶怀中,蹭了蹭胸。   再次无视了耳边传来的“差别待遇,我抗议!”以及某几人被拖下去的声音。   归蝶压抑着脸色不要太过扭曲,哄骗着怀里还在沉溺于,人,妻,怀抱的包丁:“你的前主人是谁啊?”   包丁毫无戒心的回答:“德川家康公啊。”   归蝶更是火冒三丈,原来活着的时候,不是有很多人对她献殷勤吗,其中德川家康是其中最殷勤的几个之一。   因为那时候日本男女关系没有大明那么保守,看对眼了随时来场,露,水,姻,缘,所以归蝶以为当时社会风气如此,男男女女风,流,是常态。也没对追求她的人有啥恶感,毕竟她也是个有名的美人啊,还带权力光环的。   可是没想到,德川家康居然教坏小孩子。   归蝶深呼吸,压抑火气,哄着怀里的包丁:“你的主人这爱好不好,你别学他,我给吃点心好不好?”   包丁:“可是夫人就是,人,妻,我喜欢夫人就是喜欢,人,妻,啊?”   归蝶面对包丁纯洁的眼神……败退了。   “夫人会摸我的头,又会给我点心,实在是太棒了。”   归蝶看着旁边津津有味,吃着点心的包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包丁是小孩子体型,某些蠢蠢欲动的刀剑只能按耐住想拔出的刀,要不就会被夫人先扔出去远征几个月。   归蝶对于这孩子实在是有点苦手,又舍不得狠下心来教训,恰逢烛台切前几天笑着谈到有点羡慕吃过她做的饭的几个人。   归蝶就对包丁说,我要去给你做点心,你乖乖跟着兄弟一起玩。   立马躲进厨房了。   烛台切:“夫人,难得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   归蝶嗔了他一眼:“还不快教我做点心,做好了第一个给你吃。”   烛台切举手投降:“是,是,夫人的魅力无人能挡。”   ……   归蝶是被他手把手教着做的,字面意思。   归蝶很专心,他有多少私心就自己知道了。   “啊—”归蝶拿了一个红豆馅的抹茶味绿色外皮的点心要喂进他的嘴里。   烛台切配合的低头咬住点心,顺便有意无意的从归蝶的手指上舔过。   归蝶被吓得噌的一下收回了手,可是看着烛台切好像公事公办一样帮她品尝味道,只认为是不小心的,收回在衣袖里的手指,还残留着湿润、软软的感觉。   烛台切一脸正经的看向归蝶,一语双关:“味道很好,很甜。”   归蝶:“好吃就行”低头掩着发红的脸,端着刚做好的点心匆匆跑去找包丁了。   “夫人警觉性这么差,可别怪自己以后跑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我写的是啥了…… 为啥会被锁 是因为,人,妻,太多了吗 可是,人,妻,不是我的台词啊,感觉好冤枉 ☆、第十七章      三日月宗近是紧跟着烛台切来到本丸的。   虽然他样貌很美,但这对于织田归蝶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他是归蝶与信长爱情的象征,归蝶一见到他就想到信长,从而总是下意识避免直视他。   你们也许会问,好多刀剑都和信长有渊源,为什么只逃避三日月一个呢?   宗三左文字:信长意气风发的岁月,和归蝶颠沛流离的共同患难。   烛台切光忠:和其他光忠一样受到信长喜爱。   鹤丸国永:和信长联系较浅。   药研藤四郎:信长的贴身短刀,他的忠心给归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压切长谷部和不动行光都被送出去过。   三日月宗近——抱歉,归蝶只能想到和信长的爱情,不像其他刀,一点别的相关的都想不起来,   就像他身上贴着“信长与归蝶之爱”七个大字。   不过保养刀剑这个事上归蝶并没有逃避。   在被保养本体的当晚,眼中含着弯月的男人默默的平复激荡的心情。   没想到有了人形,被保养本体反应会这么强烈。   嘛,不过小姑娘还是年轻,心里想什么都看出来了。   “滴答……滴答……”热泪滴在冷冰冰的刀剑上,却灼痛了男人的心。   听着从本体那边传来的哽咽的“信长……信长……。”   三日月心绪乱了。   在被窝里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干脆起身,泡了壶茶。   听着那乱人心弦的哭泣声消失,转而是平稳的呼吸声。   他在黑暗里默默地喝完了一壶茶。   小姑娘总是逃避他可不行,老爷爷总是一个人也会寂寞的。   不过……还是慢慢缓和关系吧,毕竟我是个老爷爷了,总是要体谅一下年轻小姑娘的别扭心思。   三日月原本是这么想的。   但是第二次担任近侍他就忍不住了。   第二次担任近侍的前一晚,像上次一样,三日月努力压抑着喘息,打算平复心情后就安然入睡。   但突如其来的温软触感把他给惊住了。   没想到小姑娘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搂着刀剑一起睡。   哎呀呀,没有人形之前可没办法这么深切的感受到小姑娘的怀抱啊。   ……不对!上次没有,所以是抱着烛台切一起睡,把我扔到一边去了,是吗。   哈哈哈,真是个任性的小姑娘。   他有点咬牙切齿的想着。   他又起来泡了一壶茶,就着一壶茶喝到了天色褪去黑暗。   归蝶起来时,一开门就被坐在门外的三日月给吓到了。   付丧神几晚不睡是不会有影响的,所以三日月的容貌一点都没受到影响,还是熠熠生辉。   不过一大早,门口坐了一个只穿着睡衣的男子,归蝶会被吓到也是当然的吧。   而且来这么早,不是三日月的性格啊。现在宗三还没来呢,所以归蝶的头发都是散着的。   长发及地的女子被三日月转过身投来的锐利视线吓了一跳。   三日月平时总说自己是个老爷爷,性子也和老爷爷一般懒散、和蔼,脸上总挂着笑容,归蝶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三日月先进屋来吧,现在外面还是有点冷。”归蝶偏头示意三日月进屋。   归蝶拿了一块绣着素蝶的手帕递给头发上沾满晨露的男子:“三日月,你先擦擦吧。”   三日月严肃着一张脸,声音冷清:“谢谢夫人。”接过手帕默默擦拭。   归蝶等他擦完了才张口:“三日月,你来这么早有事吗?”   被问到的男子盯着她:“有……”听着障子门被拉开的声音,两人都转头去看。   有着粉色长发的男子:“是我打扰了吗?”   三日月:“还请夫人一会再聊,我先回去换下衣服。”说完就走了,快的让归蝶连询问的时间都没有。   宗三坐到归蝶身后为她梳头,语调轻柔:“夫人,今天三日月怎么会这么早就来了?”   归蝶:“我也纳闷呢,一会就知道了……今天梳的发型好复杂!宗三,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身后默默挑选发钗的男子:“多谢夫人夸奖,希望能永远为夫人梳头。”   还能是为什么,自喻为老爷爷的人等不下去了而已。   ——————————————————————————————————————————   一身华丽深蓝色狩衣的男子和身着粉色华丽和服的女子在茶室相对而坐。   男子望着女子头上繁复而精巧的发型上插着的一堆粉色蝴蝶发钗,语气平直的夸了一句:“宗三的手艺倒是越发的好了。”   女子抬手轻轻摸摸发饰有些自豪的应了一句:“宗三的手艺的确好。”   三日月:“所以夫人很宠爱他是吗?”   归蝶:“三日月……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容姿端丽的男子,微微垂下眼帘,声音失落:“只是稍微有点嫉妒罢了,夫人好像不太喜欢我这个老爷爷呢。”   面对美人心碎的场面,归蝶却没有心思去怜惜。   她身体一僵,后背有点冒冷汗。   难道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容貌娇艳的女子微笑:“你多心啦!三日月你总是喝茶,我又不喜欢喝茶,所以相处时间的比较少而已。”   小姑娘笑的真娇美不是吗?   所以老爷爷也要维护小姑娘的尊严,要不然小姑娘感觉到伤自尊就会哭鼻子了。   到时候伤脑筋的就是自己了,而且这被瞄准的猎物也会被惊跑。   男子用那双含着弯月的眼睛包容的看着自以为谎言没被拆穿的女子。   低头继续假扮失落:“为什么夫人当初不带我呢?”声音低落的不得了,“毕竟,人也好,刀也罢,大一点是好事。对吧?”说完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归蝶。   归蝶被这眼神会心一击,感觉更加愧疚,的确是自己先区别对待的。   于是声音也弱气起来:“三日月,你知道的嘛,我不高,拿你有点费劲,宗三正好嘛。”   心思一转;“我以后每天都陪你喝一杯茶,你原谅我,好不好?”声音甜甜,像是蜂蜜拉成了丝“好不好嘛?”   美貌的老爷爷享受着小姑娘的讨好,最后还是得寸进尺。   假装犹豫的蹩了蹩眉:“那……夫人每次帮我出阵时系发饰,我就原谅夫人。”   宗三,你炫耀你为小姑娘梳头,以后我出阵时你就看着小姑娘为我系发饰吧。   归蝶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可以的。”   ……   可惜,不久后三日月就发现每次不管谁出阵,小姑娘都会为其稍稍整理衣饰,他的优待已经不是独有的了。   造成这种场面的当然是其他争宠的小妖精,只要一句“夫人你偏心!”就让归蝶为了平息动乱而妥协了。   不过老爷爷也不是白活这么多年的,很快就从小姑娘那里找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边看花丸三日月的部分,一边想他应该怎么写。 我写的好痛苦 在脑海里想他的语气 我觉得我快精分了 你们觉得我学三日月的语气还像吗? PS:是不是不直接写名字,用男子、女子、少年、少女来写读起来反而更舒服一点? 这章文里我试验了许多。 ☆、第十八章      织田归蝶跪坐樱花树下,头顶的樱花绽放的那么绚丽,她却无心观赏。   一手拿着向歌仙兼定借来的诗集,风儿吹过,头上插入的发钗缀着的几条流苏想要随风嬉戏,却因为被限制住,只能气恼的摇摆了两下。   她看着眼前纷纷扬扬飘落的粉嫩樱花瓣,愣愣的发呆。   上次和信长赏樱……是什么时候了?   “夫人?”头顶传来一个声音。   “……啊?”原本陷入莫名情绪的女子回了回神,抬头看向躺在樱花树杈间白衣金链的付丧神,微笑着问:“鹤丸,怎么了?”   侧身躺在樱花树杈上的男子,一手撑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小枝樱花,金眸看向树下的女子:“夫人和我呆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心不在焉的?真是的,我就那么无趣吗?还是惊吓的力度还不够呢?”   归蝶连忙否认:“没有!刚刚只是有点伤春悲秋了。”扬了扬手上的诗集示意他,最后有点无奈的劝告他:“鹤丸,你不要老是搞恶作剧了!这样下去,你迟早有一天会被长谷部他们给刀解的,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   这俊美的付丧神不在意的笑了笑:“哈哈哈,夫人才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刀解呢。”   因为我是那个人遗留下来的的刀,你怎么会舍得我刀解?   想想真是不甘心,因为渊源少,所以不是很受重视呢。   付丧神干脆坐起身,向正在满脸无奈的女子问:“夫人知道其他的我会怎样介绍自己吗?”说完就脸色一变,来了个自我介绍:“我是鹤丸国永。因为打造于平安时代,活到现在辗转侍奉多位主人。嘛,这就可以说是很有人气吧。……不过呢,为了得到我,又是掘墓又是从神社偷窃什么的,实在是难以服人啊……”最后失落的耸肩:“不过夫人这样一点都不重视我,我也是会伤心的啊。”   女子被这活泼的付丧神难得的失落神情给震住了,低头想了想,又抬头向他招招手:“鹤丸,下来,今天我们好好谈一谈。”   付丧神一展双臂,轻盈的跳下来。   看着那轻盈落下的身姿,她模模糊糊的想着,难怪鹤丸总是自比为鹤,真的好像。   两人相对而坐。   “鹤丸,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刀剑吗?”   “这个知道哦,夫人是因为信长公才喜欢的。”面对付丧神有些调笑的语调,归蝶嗔了他一眼。   “是,你说的没错。没嫁人之前我的爱好和歌仙更有共鸣,每天过的都比较风雅,赏赏花、弹弹琴、做做诗……”女子回忆起了那段没嫁人之前肆意放纵的闺中生活。   您现在和歌仙也挺有共鸣的,您真应该看看他在您背后得瑟的样子。   “嫁人后,嗯……爱上信长后,爱屋及乌也是必然的吧!”   鹤丸看着面前女子沉浸在醉人的甜蜜过往中,只觉得心中酸涩无比。   “信长说起刀剑时闪闪发亮的眼神…啊~你不知道那有多迷人……”归蝶捧着双颊,眼眸晶亮,脸上也沾染了粉红色,仿佛被周围的樱花瓣上了色。   我只知道您现在这副样子很迷人……也很让人嫉妒。   “啊呀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夫人这么少女怀春的样子呢。”   被打断记忆的女子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清清嗓子:“嗯哼,好了,说正事。”真挚的对上那双正在注视着自己的金眸:“鹤丸,我承认,信长越喜欢,我就越喜欢。但是你有了人形,以后就要靠相处了。我以后重不重视你,就要靠你自己了,我也会努力的更加了解真实的你。所以我们好好相处吧。”   这张小嘴里吐露出的话语为什么这么迷人呢?   是下了毒吗?   即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   付丧神忽的扑上去抱住了归蝶,在她耳边调笑:“怎么样,是不是吓一跳?”   马上就放开了她。   归蝶心脏停了一瞬,被放开后,咬牙切齿的说:“恶作剧,禁止!”   起身气鼓鼓的走了。   背后传来鹤丸的哀嚎:“啊~不要啊~!”   归蝶却没看到那只白鹤得意翘起的嘴角。   ———————————————————————————————   归蝶在吃晚饭时,总感觉刀剑们都怪怪的。   我怎么了,一个劲儿的看着我。   她隐晦的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没问题啊。   归蝶这回直接挨个直视回去,每个刀对上她眼神的都会回避。   要么把脸都埋在碗里,死命扒饭:“嗯,今天饭真好吃。”   要么随便扯着边上的刀就要喝酒:“来,喝!”   ……   不行,忍不住了。   “长谷部,我今天到底怎么了?你们为什么总是看我?”   “夫人,您今天和以往一样光彩照人。”长谷部一脸忠(痴)犬(汉)的回答。   归蝶无语。   在长谷部心中,我就算喊着中二爆表的“巴啦啦小魔仙,全身变!”他也一定会一脸真诚的夸赞我美艳无双吧。   算了,换个刀问。   盯着五虎退,放柔神色:“退,我有什么不对吗?”看着他犹豫的神色,又带着点哭音问:“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退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不是的”五虎退看着夫人要哭的样子慌得不行:“夫人以前只带蝴蝶的发钗,今天第一次戴花,所以大家都想多看两眼,夫人戴樱花很好看。”   五虎退鼓起勇气把话说完,脸上也红彤彤的了。   “樱花?”归蝶从头上摸索到了一枝樱花,拔了下来看了看:“鹤丸!这又是你做的!”   这下原本都缩着的刀剑们都爆了。   “什么嘛,是鹤丸桑帮夫人戴的。我也想啊…”   “我、我也是。”   “哈哈哈,鹤丸很主动嘛。”   “让我帮夫人压切了你。”   “是想抢我的权利吗?我可是不会退让的。”   ……   鹤丸国永举起双手,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眼神:“喂喂,难道不觉得夫人这样子更好看吗?”   “你的意思是夫人以前不好看吗?”   “夫人无论何时都是最美的,用不着你!”   “鹤丸桑,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乖乖接受教训吧!”   ……   归蝶看着鹤丸被一群付丧神拖出去,淡淡的说了一句:“留口气就行。”   ———————————————————————————————   最后,鹤丸还是凭借着多年被放置在闺房中得来的技能——弹琴,讨好了夫人。   自从那次谈话后,鹤丸收敛了许多,转而热衷于在归蝶身上恶作剧。   幸好都是无伤大雅的。   一直徘徊在“惹毛夫人——讨好夫人,被原谅——继续惹毛夫人”的循环怪圈。   ———————————————————————————————   是不是有人想看保养刀剑的情形?   不好意思,鹤丸不是个腼腆的性子。   他每次都很享受被保养的过程,借机在被保养本体时发泄、情、欲。   最后在夫人香软的怀抱中,想象着夫人被他搂在怀中,从容入睡。   ……就是中途得起来洗条内裤。   ———————————————————————————————   最后再来个小段子:   “衣服一身纯白的就好了。在战场上染成红色,就会更像鹤了吧?”   “鹤丸,其实我一直想问,你确定衣服染上红色会更像鹤吗?那是火烈鸟吧?你想更像丹顶鹤的话——应该去染个红发,需要染发剂吗?”   “……不用……”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听见鹤丸国永说过“染上红色”之类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意去百度了,输入“鹤,红色”,答案是火烈鸟 之前我还在疑惑呢,仙鹤除了头顶有红色,身上有红色吗? 这次百度以后,对不起,我看到鹤丸就会想到火烈鸟,要不就叫火烈丸吧 我之前卡文了,就卡在火烈丸身上,好歹是憋出来了 ☆、第十九章   “不动,你怎么又喝醉啦?”织田归蝶再一次找到窝在角落里喝的烂醉的不动行光。   “……嗝”他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说:“夫人,不用管我了……我是一把没能把被爱的份返还   于主人的,没用的刀啊……”   归蝶心里一刺,眼睛一酸:“你不是没用的刀……”原本想把他扶起来的动作也停下了,坐在他身边也随手拿过一瓶甘酒开始往嘴里倒,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我才是没用……明明我……要是好学点,历史能再精通点……也许……”声音呜咽:“也许……信长就不会死了……呜呜~”   泪眼模糊的看着手中的甘酒——信长在世时,偶尔会哄骗她喝。   ——————————————————————————————————————————   织田信长生前经常喝酒,酒量也不错。   但是归蝶是滴酒不沾的,而且很讨厌酒臭味。   因此信长一般都会沐浴过后,把身上酒味去掉以后才会近归蝶的身。   不过偶尔坏心眼上来了,也会把归蝶抱在怀里,半迫半哄的喂她喝下两三杯甘酒。   甘酒的酒精度低,而且味道没那么难以接受,再加上禁不住信长一直在旁边磨,所以最后都会妥协的喝下两三杯。   “归蝶,喝完这杯就好,归蝶,归蝶~”   “真拿你没办法,就喝这一杯哦。”   ……   织田归蝶喝完一杯,木木呆呆的,让做什么就什么。   喝完两杯,开始主动。   喝完三杯,开始强上。   总而言之——织田信长给她灌酒时就没安好心,最后占尽便宜。   等归蝶清醒过来时,面对任打任骂的信长也生气不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是被自己夫君占了便宜,却不知道自己喝酒后的反应——信长也不会告诉她啊,要不然怎么欣赏自己夫人偶尔展露出来的妖娆风情呢。   ——————————————————————————————————————————   织田归蝶一边哭一边把手里的一瓶古往今来多少人化解千愁的液体都咽下了肚。   把酒瓶口朝下倒倒,一滴液体也没有了。   唔,喝完了。   看了眼旁边早就抱着酒瓶睡过去的不动行光,拉一拉,没反应。   嗯,现在应该干什么来着?   哦,对了,应该去叫人把不动抱到床上去睡,直接睡在地上会着凉的。   去找长谷部好了,他现在应该在处理文件。   织田归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走廊上路过两个人。   “夫人,您怎么了!”一个高大身影手里抱着一堆衣服,看着醉意醺然,梨花带雨的夫人,有点焦急的问。   “夫人应该是喝醉了吧,兼先生。”后面跟着的抱着一堆衣服的堀川国广比较细心,看到屋子里醉过去的不动行光,还有地上倒着的好几个酒瓶,闻到夫人身上传来淡淡的酒香,做下了判断。   和泉守:“那我把夫人先抱回去好了,国广,你在这里等着我。”说着就把手上的衣服扔到地上。   和泉守兼定正好站在门口背着光。   ——————————————————————————————————————————   和泉守兼定——是一个苦逼的孩子。   织田归蝶当初第一次见到他就掉泪了。   虽然立马就把眼泪收起来了,之后也没有对他有什么特殊相待。   那些被织田信长经过手的刀剑们还能不知道原因?   和泉守兼定——他的人形体型居然和信长公该死的相似!还有笑容!   他总是自信的笑,信长公的笑容也总是极富有自信,虽然长相不像,但是笑起来的、神、韵、如出一辙。   每次夫人望着他的笑容恍惚时,之后他都会被一群知道内因的刀剑找个切磋的理由把脸揍得看不出原形。夫人恍惚的越久,被揍的就越狠。   ——————————————————————————————————————————   “信长……”织田归蝶望着这背光的高大身影出神,直接扑上去了:“信长,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欸?欸!”和泉守兼定不敢把抱着他的女子给扯开,只好劝哄:“夫人,您看错了,我不是信长公。”又转头向堀川国广求救:“国广!你别愣神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堀川却抱着衣服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怪不得兼先生你总是被三日月桑等人被拉去手合,原来是因为你和信长公有相似之处吗。”   “什么!”和泉守兼定震惊了:“那群人这是迁怒我啊!我还以为是佩服我的身手哪!他们的心思太龌龊了!”   织田归蝶无视了站在一旁的堀川,扑在和泉守的怀里,抬头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的脸,眼泪又开始汹涌流出:“你不要我了吗?”   和泉守被会心一击:“没、没有,没有不要你……”   堀川国广看了看眼前的情景,意味深长的露出个笑容:“兼先生,我去叫人来帮忙……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好好把握啊。”   和泉守兼定一脸焦急、懵懂:“什么好机会啊?喂!”看着堀川国广慢悠悠走远的身影:“你快点!”   织田归蝶一把把他拉进屋里,把他推在榻榻米上,骑在了他身上。   和泉守不敢反抗,怕伤了夫人,只敢言语劝阻:“夫人,您真的认错了,仔细看看我啊。”   织田归蝶坐在他的小腹上,低头俯身看他的脸,双手撑在他的胸上。   和泉守浑身僵硬,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明明就是信长”织田归蝶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信长你又在骗我!”   闻着鼻间传来的酒香,随着眼前女子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酒香也被一股一股的吐露出来。   和泉守全身都红彤彤的,脸上更是重度发烧。   “夫、夫、夫人……”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织田归蝶自顾自,手上扯着他衣服上的领子,怎么扯都扯不开,又开始呜咽了:“呜~,信长它欺负我!快帮我解开!”   和泉守:“夫、夫人,这个不能解!”   织田归蝶眼泪又汹涌了:“呜呜~,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呜呜~”   “你别哭,我解!我解……”和泉守被哭的心都要碎了,自己缓缓地把领子解开,白皙的脖颈展露在夫人眼前。   “嗯…”织田归蝶如了意,眼泪也收住了,只还有些抽噎。   用那双纤细白嫩的手指从和泉守的脖颈上轻柔的划过,和泉守浑身一激灵:“夫、夫人,我、我……”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哭了,他快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了。   织田归蝶凶狠的咬在他的脖颈上,都咬出血了。   “嘶……”和泉守疼得抽气,但还是纵容着身上的女子,手扶在女子腰上,怕她摔下去。   “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归蝶滚烫的热泪滴在他的脖颈上,渐渐松了口,轻柔的舔舐伤口上的血迹:“不过好在你回来了,要不然你信不信我给你带绿帽子?”   织田归蝶感受着屁股后面凸起来的反应,直起身来,蹭了蹭。   带着点恶意的笑,神情妩媚,语气带着诱哄:“你是不是想要啊?”   和泉守做了半天内心斗争,最后屈服了:“要……”   归蝶一变脸,霸道的说:“忍着!不准动!”一边缓缓拉开他的衣服,一边缓缓地说:“我——动——才——行。”   和泉守煎熬的感受着夫人脱他衣服,动作太过轻柔,反而诱惑意味居多,但是第一次见到夫人霸道的样子,一点都没威严,反而可爱的很,所以他还是听话的随夫人动作。   织田归蝶把衣服扒到两边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舔了舔红唇,点了点他的胸膛,嘉许地说:“好乖,好乖。”   正当和泉守期待下一步的时候。   “夫人!”所有刀剑都到齐了,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   “啊,你们在这里干嘛?”织田归蝶不在意的瞥了他们一眼。   刀剑们从来没见过夫人这么妩媚的神情,被那双勾魂眼一勾,当场重伤了好几个。   归蝶本来想自己把衣服解开的,但想了想自己平时穿衣服、脱衣服都要式神服侍的,自己估计干不来这事,于是展开双臂,对身下的和泉守说:“信长,快帮我把衣服脱掉!”   “砰”“砰”……这话太刺激了,门口又倒了好几个。   长谷部一边流鼻血一边说:“夫人,得罪了!”上来把归蝶直接公主抱起来了。   “喂!”和泉守不满的说:“你们来干嘛!你们……”话没说完就被一群刀剑捂住嘴拖走去手合了。   织田归蝶看着信长(自以为)离远了,不干了,开始挣扎:“放我下来,我……”   “小姑娘可不要这么任性!”三日月睁着那双含着弯月的眼睛,说这话时弯月溢满了寒气。   鹤丸直接给了归蝶一个手刀,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这种时候就不能惯着了吧。”   剩下的人没有一个出言指责他,默默地看着昏过去的夫人,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   事后归蝶酒醒了,所有刀剑都没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和泉守成功的又多出了好多切磋对手,且常被发配远征。   不动行光禁止单独在夫人面前喝酒。   本丸所有刀剑都普及了两件事:   和泉守兼定很像信长公。   夫人喝醉了很主动!   PS:平时老喝酒的刀剑都被提醒不许给夫人喝酒!   他们是重点防范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脑洞来了止都止不住 “□□”都能被屏蔽,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第二十章      蜂须贺虎彻是织田归蝶的初始刀,她虽然很快就被织田组的刀剑吸引住了注意力,但在平常相处时,还是对蜂须贺另眼相待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自从第一次见面后,蜂须贺的铠甲更加的闪烁了。   第一次见面时蜂须贺的铠甲就闪亮的让人睁不开眼,后来再看到他穿铠甲时,已经跟激光镭射的效果没什么分别了,其他人出阵时都会和他保持距离,省得眼睛被射瞎。   织田归蝶也要不着痕迹的把灵力覆盖在眼睛上,才能面色如常的为蜂须贺整理整理脖子上打的结——他一身铠甲,实在没什么好整理的地方了。   当然了,后来蜂须贺每次出阵前都会不打结,留给织田归蝶系上。   织田归蝶也在心里模模糊糊的想过,也许是因为她保养了他的本体,本体情况会反映在付丧神人身上。   不过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深究下去。   等日后真相暴露了,织田归蝶只想一巴掌糊死当初的自己。   蜂须贺虎彻穿内番服时和穿出阵服时完全是不同的风格,织田归蝶第一次看到时还被小小的惊艳了一下呢,平时看到也会投以欣赏的目光。   她就没深思过为什么蜂须贺穿着内番服时老是从她面前路过吗?   ——————————————————————————————————————————   当归蝶再一次看到眼前路过的蜂须贺,突然意识到了最近好像有点冷落他。   愣愣的盯着他远去的身影——他身上的和服。   对啊!做一身衣服送给蜂须贺好了,我的女红还是不错的,生前没少给信长和念信做衣服。   首先,要想办法知道蜂须贺的尺寸,不过要悄悄的,不然就不算惊喜了。   织田归蝶开始往晾衣架那边走,远远的看到了正在埋头洗衣的歌仙兼定还有正在晾衣服的山姥切国广。   “夫人。”两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身影,向她打招呼。   “你们继续。”归蝶阻止了他们要放下手头衣服的动作,笑着说:“我就是闲着无聊走一走,你们不用管我,继续吧。”   歌仙没有客气:“那夫人随意吧。”就继续低头专心洗衣服了。   山姥切国广把头上的披风往下拉了拉,本来就看不清的脸现在更看不清了,转到另一边去晾衣服了。   织田归蝶对于山姥切国广这个问题儿童实在有点苦手,山姥切国广总是说自己是仿品什么的,还喜欢自己缩在角落里裹着披风种蘑菇。   归蝶之前说自己不在意这个,你很好什么的都被他当作了耳边风。   最开始不太了解刀剑之间的派系关系,喊他“山姥切”、“国广”都踩雷了,最后喊他“切国”才勉强可以,劝他换一件好点的披风,却被反驳说这个破破烂烂的样子才符合他仿品的身份……   织田归蝶看着晾衣架上的衣服思考,干脆也给切国做一件披风好了。   趁着歌仙、切国都没注意她的好时机,归蝶掏出一个从烛台切那里借来的卷尺快速的把蜂须贺和切国的尺寸都量个遍。   然后假装要继续散步,袅袅婷婷的走开了。   避开所有刀剑,用灵力在脸上设置了一个模糊脸面的小法术——已死的人公开出现不是个好事,虽然不一定会被审神者认出来,但是要是被那些刀剑认出来也不好。   发动了传送,一眨眼就来到了一条繁华的商店街。   织田归蝶环视了一下,还真是繁华啊。   迈步进了万屋,向店家询问了布匹的位置,就走过去在那里选择上了。   蜂须贺喜欢黄色调的,就给他选择这匹杏黄色的吧,一会还要买一些金线。   切国还是给他买纯白色的吧,要是太花哨华丽又该说我是在讽刺他了。   又从卖针线那里买了许多金线、银线和各色颜色的线——虽然用不到这么多,但我的潜意识告诉应该全买回去,为什么呢?   还有尺子、绣花针、剪子……OK,全都齐了,打道回府。   刚刚总感觉有人在注视我,错觉吗?   ——————————————————————————————————————————   织田归蝶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外面谁来叫都不理,就算是短刀撒娇也说自己有事给糊弄过去了:   “那个,蜂须贺”她向蜂须贺招招手:“能过来一下吗?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蜂须贺干脆答应:“可以,夫人,是想给我看什么呢?”   归蝶把他拉进屋里,献宝似的把做好的和服托在手上给他看。   “蜂须贺,我给你做的,你看看,喜欢吗?”   面对面前女子期待的眼神,蜂须贺的碧眸凝视着她,笑着说:“夫人真是了解我的品位,这才配得上我身为虎彻真品的身份。”   归蝶把和服向他面前一递:“那来试试吧!”指了指屏风后面:“要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改掉。”   等蜂须贺从屏风后面一出来,她楞了一下,立刻惊喜的迎了过去:“蜂须贺,好帅气!”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还合身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蜂须贺被这直白的夸赞给弄得有点羞涩,眼神游离:“很合身,多谢夫人,夫人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归蝶在他胸前整理的手停顿了:“那个嘛,秘密。”   女子把他拉到了屋外的走廊上,指着他身上和服的金线绣的刀纹:“你看,我拿金线绣的你的刀纹,好看吗?”   又撩起一块衣料在阳光下倾斜,在阳光不同角度的照射下,一只偏偏欲飞的蝴蝶显现出来了,是用银线绣的暗纹:“我想,当蜂须贺在阳光下行走的时候,这些蝴蝶就会显现出来了,那一定会非常好看的,你是我的刀嘛,所以就绣了蝴蝶,你愿意吗?”   蜂须贺盯着那只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银蝴蝶,声音低沉:“当然,我是您的刀。”   “那就太好了!你喜欢就好”女子庆幸的抚了抚胸口,语气欢快:“那我以后再给你多做几件。”   ——————————————————————————————————————————   等蜂须贺离开后,织田归蝶回屋拿上了做好的披肩,去找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窝着的山姥切国广。   果不其然,是在假山的后面找到他的。   归蝶把披风抖开,诱哄道:“切国,我给你做了披风,你看看,喜欢吗?”   山姥切国广从披风的间隙里看了一眼,纯白的披风最底下绣了一溜淡色的蝴蝶,栩栩如生。   “不用,反正我是仿品……”   织田归蝶直接把披风往脖子上一搭,直接上手扯他的披风。   山姥切国广的反抗力道被她无视了,反正切国也不敢太过用力,怕伤到我。   她把被扯下来的破破烂烂的披风往边上一扔,把自己做的披风给山姥切国广披上了。   退后两步,欣赏了一下他在披风里躲藏的脸,感叹:“切国,真漂亮!”   “不要说我漂亮!”只可惜反驳声音太虚弱了。   归蝶把他往假山一推,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低,壁咚了他,盯着他如天空般清澈的绿眸,霸道的说:“切国,你是我的(刀)!以后只许穿我给你做的披风,看见我绣的蝴蝶了吗?特意绣成淡色的,你以后要是再蹲在角落里,让我看见蝴蝶变脏了,哼哼,有你好看!”   山姥切国广偏过头:“……随便你。”   ——————————————————————————————————————————   织田归蝶发现最近本丸的刀剑不知道为什么衣服老是破,一眼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乞讨的窝点哪。   问他们,都说是手合破的。   她只能拿针线先帮他们先补上,一边补一边想,当初买的线倒是没浪费,就是快不够用了。   到后来一个个已经快变成丐帮长老了。   干脆去万屋买了布匹,给每人都做了几身衣服。   ……为什么现在没人找我补衣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笔有限,凑活看吧 ☆、第二十一章      “宗三,你的眼睛好漂亮…”织田归蝶的头枕着宗三左文字的大腿上眼神迷离,赞叹不已。   手伸向他的眼睛,虚空描绘着这双美丽的异色瞳。   一蓝、一绿的眼眸里所含有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溺毙,再加上宗三的声音绮丽婉转,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宗三左文字把声音放得愈发低柔,缓缓讲述着这些天本丸发生的趣事,归蝶听着听着就面带微笑的沉入梦乡了。   感受着女子已经熟睡了,宗三不再隐藏自己眼眸中的灼热,肆无忌惮的凝视着女子安详熟睡的娇美面容。   弯弯的眉毛,挺翘的鼻梁,嫣红的嘴唇,还有那平日里看人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现在已经合上了——就算再深情,也只是错觉,夫人的深情只给了一个人。   真是嫉妒啊……   宗三左文字如此想到。   嫉妒就像狠毒但又隐蔽的火焰,正在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但他又是如此享受着这痛感,只有痛才能提醒他现在已经身为有形的付丧神了,他已经可以触碰到日思夜想的人了。   甚至……   宗三左文字屏住呼吸虔诚的在女子唇上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下,就立马撤离了,毕竟——来日方长。   织田归蝶迷迷糊糊睁开眼醒来时,见到头顶的宗三左文字还是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就立刻惊醒了。   “宗三,抱歉!我居然睡着了,我睡了多久?你的腿麻了吧,快让我看看!”   “夫人,我没事。”宗三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调。   “这种时候就别逞强了,来,让我用灵力疏通一下吧。”   “夫人,您没睡多久,能被夫人依赖,我很高兴。”宗三感受着纯净温暖的灵力一下子就扫除了腿上的不适,继续不动声色的表达忠心(?),说这话时特地不着痕迹的略微压低了嗓音,他知道面前的女子喜欢自己的声音,那么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优势。   “夫人!一队重伤!”外面传来了长谷部急促的脚步声。   织田归蝶大惊,“噌”的一下就往手入室跑。   后面长谷部、宗三都跟着,眼睛没离开过夫人的背影。   跑到手入室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归蝶没进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情况紧急,她   直接把灵力排山倒海般灌进了手入室。   “夫人好厉害!”   “看来都好了呢。”   “真是的,这种惊吓可不有趣。”   ……   归蝶这时才迈进了手入室,受伤的人都已经痊愈了,就是衣物有些破损。   扫视一周,她被笑面青江吸引住了。   “嗯…对我有兴趣吗?”笑面青江刚刚从重伤状态脱离,没动脑子脱口而出。   糟了,又要被拖去手合了。   感受着周边传来的火辣视线,在心底苦笑。   织田归蝶并不清楚笑面青江是个少儿不宜的人物,自然也没听出他那句话的深意,因为其他刀剑都隔绝了某些他们自认为不应该呈现在她面前的事物。   “嗯。”她干脆点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笑面青江。   周围的刀还有笑面青江本人都惊呆了。   织田归蝶走到他面前,轻轻拨开遮住另一只眼睛的额发,无视了耳边传来的吸气声。   看着那一双一金一红的异色瞳,更加重要的是都是竖瞳,赞叹道:“青江的眼睛好美啊……”   ——没错!因为重伤,笑面青江狼狈的躺在手入室的床上,平时总被额发遮掩的红色竖瞳也暴露了出来。织田归蝶就是被这个吸引了……你们没有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笑面青江想说点什么调笑的话,就像平常那样,可是做不到。   连最基本的微笑也做不到。   只能呆呆的望着眼前女子娇美的容颜,还有那双只倒映着自己的眼眸,脸不知不觉的爆红了。   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纯情。   最后僵硬着身体一直任夫人欣赏,连眼睛都不敢眨。   还是三日月宗近打破了僵局:“哈哈哈,夫人这么喜欢青江的眼睛吗?”   “嗯,我很喜欢异色瞳哦。”织田归蝶回过神后笑着回答了,但眼神还一直时不时往笑面青江那里飘去。   周围刀剑不着痕迹的剜了青江一眼,而笑面青江……笑面青江才不管他们呢,自然是让夫人继续看自己的异色瞳咯。   刀剑们被笑面青江的无视态度气了个够呛,暗地里磨牙。又默契的看向另一个拥有异色瞳的宗三左文字,宗三轻轻的拨弄了下粉色的刘海,露出了被遮挡的蓝色眼眸,把自己一绿一蓝的异色瞳若有若无的展现了出来,以“王之蔑视”的表情扫视了一圈。   被扫视的刀剑们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同时愤懑不平,自己的眼睛明明也不差啊!   “夫人,我的眼睛不好看吗?”三日月宗近总是觉得在小姑娘面前自信心快被打击得七零八落了。   明明我是最美的一把刀剑,我的眼睛不知有多少审神者痴迷,你居然看别人的眼睛去了!   差点就摇着她质问了,还好形象保住了。   “嗯……很好看!”织田归蝶回答得真心实意,还没等三日月宗近满意,又接了一句:“只是异色瞳戳中了我的……我的……按现在话来说是萌点?应该是叫萌点吧?”   她低头皱眉开始纠结到底是不是叫“萌点”的问题,却没注意到旁边的三日月宗近已经被打击得石化了。   而拥有异色瞳的宗三左文字、笑面青江先是隐蔽的用眼神向周围刀剑耀武扬威一番,最后两人眼神相撞,火花四溅。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返校了,以后更新真的没准 在返校前码了一章,有点短 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二章      “真可爱啊……”织田归蝶手捧着一杯茶,面带微笑的坐在走廊上看着那群正在庭院里玩耍的短刀和肋差,情不自禁的低声喃喃道。   ――――――――――――――――――――   哦,不全是,里面还混了一个大太刀――萤丸。   萤丸每次被她抱在怀里摸摸头时都会不满的撒娇:“夫人,不要再摸啦!再摸就长不高啦!”   织田归蝶虽然心里知道付丧神的身形大概不会变了,但是没有说出口打击萤丸,反而低声服软:   “是是是,我的错,以后不摸萤丸的头了。”   “……其实也可以摸啦”萤丸听了归蝶对他的保证并没有开心,反而鼓着脸有点小纠结,抱着面前女子的腰,把脸埋在她身上模糊不清的说。   眼神慈爱的女子听着银色短发的孩童稚嫩的声音,心底酥稣麻麻的一片,再次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又蹲下身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萤丸脸色因羞涩变得红通通的,却不肯松开手,更加腻歪在归蝶怀里。   ――――――――――――――――――――   坐在织田归蝶旁边的三日月宗近和莺丸凭借付丧神过人的耳力都听到了她的喃语。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的继续笑眯眯的喝茶,好似没听到。只有含着新月的眼珠间或无意的瞥向他身边女子,表明了他并不如表面那样无动于衷。   莺丸坐在三日月宗近旁,一边捧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一边欣赏庭院里盛开的绚烂樱花,面上毫无波澜的在心里思索着两人的表现,重点放在夫人身上。   正被这两位付丧神观察的女子却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茶友正在观察自己,她只是履行答应了身旁被誉为最美的刀的承诺――每天陪他喝杯茶而已。   虽然三日月宗近曾经提出过夫人不必勉强自己,只要她能抽空多陪陪他这个需要关爱的老人家就行。她当然拒绝了,只是一杯茶而已,灌下去几口就没了,更何况还可以用和果子搭配着喝茶。   有一件很奇葩的事情,她不喜欢茶的苦涩味,却喜欢茶味的食物,比如和果子,冰激凌之类的,所以她在这方面和两个莺丸倒是蛮有共同语言的。   织田归蝶是很能和莺丸品论茶的好坏的,毕竟品茶也是她在闺阁时必修的技能,那个时代,上层阶级崇尚风雅,为了更好的融入那个时代,她也是下了苦工的……虽然嫁给信长以后没用上,但是并没有遗忘。   女子眼神痴痴的追向那群小孩子体型的刀,喜欢、慈爱、渴望……千般滋味萦绕在心头,眼神也复杂难言。   可这却难不倒千年成精的刀们,只不过这两个心思深沉的付丧神都掩饰的很好。   织田归蝶的想法最开始只被三日月宗近和莺丸察觉到了,后来被整个本丸的刀们都发现了。   这要从战场进度来说了,织田归蝶是不管本丸事务的,因为她的自由度很高,不必向谁报告,而刀剑们又不肯让她劳累,包揽了所有事,尤其是战场方面。   她要是稍稍透露出有这个意向,就会被刀剑们劝阻,尤其是压切长谷部的反应最激烈,真要死谏的架势让归蝶再也没提过想去战场。   刀剑们集体对她隐瞒了他们早已经到达有信长公的战场的事实,一方面担忧夫人会激动的冲向战场因此受伤,另一方面就是他们自己的私心了。   就连江雪左文字、数珠丸恒次等心性淡漠的刀都默认了隐瞒的事情。   但是刀剑付丧神们知道纸包不住火,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的,因此约定好等他们的级别都练到最高,连打败检非都绰绰有余时再对夫人坦白。   刀剑们既想放慢战场速度,可又不想让夫人认为他们无能。   在这种纠结中,面对敌人往往会激起自己嗜血的本能,等清理完敌人,回过神才发现没有拖延时间,这时候就会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受个伤,拖延一下。   可下一次依旧如此,如此循环往复,恶性循环。   ――坦白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刀剑付丧神的眼神先是聚集在织田组上,织田组内部目光环视了一下,纷纷聚集在樱粉色长发的异瞳付丧神身上。   宗三左文字额头青筋跳了跳。   三日月宗近用宽大的衣袖半掩住脸,先开了口:“哈哈哈,宗三,夫人最信任的是你,果然还是你去说比较好。”末了还半真半假的感叹了句:“可惜夫人最信任的不是我,要不然我就去了。”   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眼神诚恳:“拜托了,宗三桑。”   鹤丸国永:“虽然人生需要惊吓,但这次机会就让给你吧,不用谢我。”   烛台切光忠有点尴尬的笑,眼神游移,转移话题:“今晚做夫人爱吃的樱花虾,宗三桑也很爱吃的对吧,哈哈……”   ……不动行光早就见势不妙,喝醉了睡在一旁,跟死了一样。   脸皮可真厚啊……你们…………哼!   宗三左文字嘴角上扬,做了个得意兼不屑的表情,语气欠揍道:“是啊,谁让夫人最信任的就是我呢。”一副真没办法的表情,用纤长的手指撩了撩刘海,被遮住的另一只颜色不同的眼睛也展露出了一瞬。   “哒”的一声,一群付丧神用拇指把刀从刀鞘中顶开,目光也都要吃人一般火热的射向站在中间拉仇恨的同僚。   宗三左文字有恃无恐,似笑非笑的环视回去。   再次“…哒”的一声,刀不甘不愿的回归到刀鞘中,因为还要指望宗三左文字这把刀去面对夫人的怒火。   就让这把刀得意一会――其他付丧神在心里如此劝解自己。   ――――――――――――――――――――   织田归蝶觉得刀剑们今天都怪怪的,对自己都欲言又止的样子,尤其是宗三。   问宗三怎么了,他又摇摇头,露出个勉强的微笑,安慰她没事。   归蝶心里知道肯定有古怪,但是不愿勉强宗三,于是配合的叉开这个话题,等宗三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一直到了晚上,大家都聚在饭厅,气氛一直都很沉闷,比起早饭和午饭时,空气里又添加了许多焦灼的气息。   其他刀剑都时不时看向宗三左文字,刚开始还知道隐晦点,到后来直接光明正大的用眼神催促了,视线火热得让织田归蝶想当成没看见都不成。   “宗三,你们是不是有事想对我说?”这话是问句,她说出时是肯定句,还用眼神对他示意了那一众表现明显的付丧神们。   “…是有点事,等夫人吃完了再说吧。”宗三压根没理那些没耐心的同僚,眼神专注在手里这一盘樱花虾上,樱花虾太小,对于人类来说很不好剥皮,但这对于身为刀剑的付丧神们来说,就简单多了。   “我已经吃饱了,现在就说也可以。”其实织田归蝶吃不吃都可以。   “夫人”宗三左文字眼神不赞同的看向她,看向桌上她面前摆放的几近完整的饭菜,“您吃的太少了,起码把这一碟虾吃完吧。”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碟包好的樱花虾仁轻轻推过去。   织田归蝶看到喜欢的食物,不自觉的把想问的事情放到一边,声音掺了蜜般甜腻:“宗三,你真好!”   吃完了虾,她正慢悠悠地拿手帕擦嘴,刚想问到底是什么事。   “其实,夫人,我们早就见到了信长公。”   宗三左文字说完就跪在地上,低头看向地面,等待着夫人的怒火。   其他付丧神也都默契的跪在地上,低头面向地面。   “你刚刚说什么?见到谁了?”织田归蝶语气轻轻的问,消息来的太快,她反而有点不确定。   “…信长公。”   “是吗?”她自己都不知道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没有管还跪在地上的刀剑们,低下头,呐呐道:“是吗…”   空气一片死静,把这个可怜的未亡人的呐呐声也放大到了全屋子。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织田夫人消化了这个悲喜交加的消息,后知后觉的怒火开始上升。   没有刀回答。   她冷笑了一下,“宗三,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嗯?”   宗三左文字没有抬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扭曲,保持着缄默。   “为什么不回答我!啊?”这个从未被违逆过的夫人因为怒火,双颊都染上了蔷薇色,眼睛也湿润得晶晶亮。   不,真的是太湿润了,因为织田归蝶已经落泪了。   “为什么不说啊……”声音带了哭腔,夫人现在的内心并不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更多的是想起了信长――那个好久不见的人。   这么多的思念又能对谁诉说呢。   “夫人…”这是被女子的哭音给惊吓到,抬起头的付丧神们,又不知道应该安慰些什么,于是只能一边又一遍轻唤“夫人”。   “夫人,我先送你回去,还有交代一些事情。”宗三左文字果断的起来上前打横抱起了她。   其他条件反射要出刀的付丧神听到后半句,压下心底的不平,呆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今夜,无人入睡。   第二天,织田归蝶面色如常的出现在众刀面前,早饭后宣布了一件事:“我要去本能寺,织田组都陪我去。”   出乎织田组的意料,夫人并没有反应很大,也没有靠近信长公,只是站在山坡上遥望着本能寺。   夜幕降临,火光熊熊燃烧着她思念的人葬身之地,火焰跳动在她眼底,只在这时,她才有些脆弱的依靠在宗三左文字的胸前,一边流泪,一边眼都不眨地看着这场改变了她命运的叛变。   “夫人,需要救下信长公吗?”最先开口的是压切长谷部,天知道他有多不情愿说出这句话,但他最难以忍受的还是夫人难过。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织田归蝶再次留恋的望了一眼信长所在的方向,就坚决的回过头,踏上了回本丸的道路。   回到本丸后,刀剑们对她都小心翼翼的,归蝶心底有些好笑,又实在打不起精神来打趣他们。   于是过上了一段安静的日子。   这个作了不知几个世纪的未亡人时不时的会去看望亡夫。   每去一次,心底的一个念想就越强烈几分。   对于三日月宗近和莺丸以外的刀来说,夫人只是最近越发宠爱小孩子体型的刀了,没看出其他的什么。   可是夫人最近表现越来越明显了,无论是低头失落的抚摸自己的小腹,还是摸着乱藤四郎的头说:“要是乱是女孩子就好了,那样我也能有个女儿疼了。”   这都只是让付丧神们模模糊糊有个想法,没有确定。   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是压切长谷部惊恐的喊了一句:“夫人,你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证明一下,我还活着,没有坑 我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各位小天使应该猜得出来吧 ☆、第二十三章   织田归蝶午睡起来后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刚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便在长廊迎面碰上了假装偶遇的压切长谷部。   “受伤,没有呀?”她猛然听见长谷部惊恐的声音,迷糊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忠心的属下在说什么。她有点惊讶,她一直呆在本丸,好好的怎么会受伤。   如果受伤了也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压切长谷部那一嗓子把本丸里的付丧神们都招来了。   她先没有管因为关心围上来的付丧神们,低头皱着眉,左右看看,衣服整洁,没发现异常啊。   确定了自己安然无恙,便含笑看着一群刀剑好像小狗一样在她周围耸动鼻子,闻来闻去。   成人体型的付丧神默契的保持一米距离使劲儿闻,而孩童体型的付丧神则大胆的贴在夫人身上仔细查找。   “夫人身上的确有血腥味。”   “是吗?”   织田归蝶疑惑,也低下头抽了抽鼻子,什么都没闻到。   是五虎退最先找到了源头:“唔,血腥味好像是从这里传来的。”   他因为担心夫人,抛却了平时的羞涩,一脸专心的查寻伤口,等他确实找到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低下身,鼻尖凑向了夫人的臀部。   “轰”的一下,五虎退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逆流,脑中嗡嗡作响,又惊又怕,双眼湿润,带着哭音说:“夫人,我,我……”   眼看着这个一向胆小的孩子要哭了,织田归蝶刚想开口安慰他,却被小腹传来的垂坠感惊到了,同时感到一股热流在不停的往下流。   这回轮到织田归蝶快哭了。   她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抬头看了一圈正围在她周围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大大小小的男性。   让我死了吧!   勉强维持处变不惊的声音丢下一句“退,我没事。”就瞬移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   这下子,除了几个天真无邪的刀剑付丧神,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夫人,该吃晚饭了。”门外传来了烛台切光忠轻柔的的敲门声。   “……不了,你们去吃吧,我不饿。”屋里面传来织田归蝶模模糊糊的声音。   烛台切光忠并没有催促,毕竟夫人在众人面前尴尬了一下,需要时间来平复羞涩的心情。于是便纵容的笑了笑:“夫人,我按照杂志上做了抹茶慕斯蛋糕,您尝尝。”   他把手中的托盘留在了障子门外,托盘上除了一碟精致诱人的清新绿色蛋糕,还有一盅银耳莲子羹,里面放了许多红枣。这盅羹里红枣变成了主角,银耳莲子反而变成了配角。   听着烛台切光忠远去的脚步声,织田归蝶悉悉索索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拍了拍因羞愤涨红的脸,偷偷摸摸的拉开障子门,从缝里看到没人,松了口气。把托盘轻轻的端了进来,立刻把门合上。   看到喜欢的食物让归蝶有些郁闷的心情好了起来,把抹茶慕斯蛋糕放在小茶几上,迫不及待的先拿放在托盘里的小叉子叉了一小口放在嘴里,那清新悠长的味道在她舌尖上爆炸,归蝶幸福的眯了眯眼。   旁边还有一个樱花粉的盅,里面放了什么呢?   织田归蝶好奇的把盅的盖子打开,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云又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银耳莲子羹第一眼望上去就是漂在上面的红枣,红枣个个粒大饱满,你挤我。我挤你。羹的颜色也是清亮的宝石红。   啊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完了!   他们都知道了。   好丢脸啊!   织田归蝶趴在小茶几上,欲哭无泪。   消沉了一会儿,先把抹茶慕斯蛋糕吃了,纠结了一会儿,破罐子破摔的把银耳莲子羹喝了。   咦?这个红枣没有核啊。   织田归蝶吃第一个红枣时,还特意慢慢咬来着,因为枣大核也大,她怕硌着自己的牙。结果小心翼翼的吃到中间核的位置,才发现核早就被去除了。   一股热流涌上心头,不用说,肯定是烛台切光忠贴心的提前把核去掉了。   吃到最后,银耳和莲子只有可怜兮兮的一点点。   织田归蝶吃完后把托盘放到了障子门外。   接下来几天,她都没有出门,但是一日三餐的补气血的食物顿顿不落。   什么双红南瓜补血汤、黑糯米补血粥、当归黄芪乌鸡汤……擅长厨艺的几位沉迷于各种美食杂志、网络美食教学视频、论坛,不断的试验出最美味又营养的食物。   织田归蝶这几天是没出门,她要是出门就会发现,付丧神们这几天的食物全是补气血的,他们就是小白鼠,过了他们的口,又过半觉得美味的,才会端到织田归蝶门外。   付丧神们在这段日子里又恶补了很多女性生理知识,几乎人手一本《女性健康手册》、《女性身体的秘密》……   不知道详情的外人到本丸的第一印象还以为只是个书院呢,弥漫着书香的气息。   神TM书香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停的出新刀,简直让我绝望 ☆、第 24 章      就算例假过去了,织田归蝶还是在屋子里磨蹭了三天,才迈出了房门。   还好刀剑付丧神们没什么反应,和之前的态度一样,于是她也便淡定下来了。不过因为心里的不自在,打算去万屋转转,起码要屯点女性卫生用品。   啊啊啊啊!   归蝶无声地嘶叫着捂脸。   当看到放在门口的卫生巾时,你们能想象到归蝶的心情吗?   总之……一言难尽。   织田归蝶买好必需品后,选择下单传送,可以直接传送到审神者自己的屋子里,万屋这个服务完美满足了某些客人需要保密的需求。   买完东西后不想那么早回去,于是便在万屋慢慢的溜达,走到母婴用品区走不动道了,眼睛被那些小巧可爱的衣服,还有五花八门的玩具吸引了。   不知不觉间,织田归蝶在脸上施加的忽略术的时限已经过了,可她还抱着一件小花裙仔细端详着,这上面点缀了许多的可爱的蝴蝶结。   ……好想要个女儿啊。   “夫?……人……?”   “啊!?”冷不丁被人叫一下,织田归蝶被吓了一跳。   愣愣的转过身来,对上这把不是自己本丸的烛台切光忠的复杂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的脸暴露出来了:“哦。是烛台切啊,好久不见啊。”她扬起了个久别重逢的微笑。   认出我来了啊,是在本丸里早就见过我了吧。   烛台切光忠抓在堆满了食材的推车上的手指攥得发白,面上略带激动和喜悦:“夫人,好久不见了呢。夫人现在也在担任审神者么?”   “是啊,后代把我给召唤来了,说是形势不太好呢,所以我来帮帮忙。”织田归蝶坦诚道,手指无意的摩挲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松开了因担忧紧蹙着的眉头,绽出一个关心的笑容:“烛台切你过得怎么样?”   烛台切光忠不着痕迹的收回流连在婴儿衣饰上的目光。   “还好,审神者对我们都不错。”他温和的笑着,目光变得缱绻:“就是有时候会很想念夫人呢,夫人给我做的那些保养真的很舒服,也很怀念呢。”   凭什么那些刀剑可以呆在夫人身边!   “很舒服……吗?”织田归蝶的笑容有些龟裂。   “啊,是,怎么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独占夫人的温柔!   面对面前付丧神坦诚真挚,不含一丝杂念的目光,织田归蝶勉强把怒火憋了下去,把那件小花裙放下,继续逛的心情也没了:“没事,我该走了,你继续逛吧。”   “夫人,您回来,我们都很高兴呢,我想其他人要是知道您回来了,他们的干劲都会很足呢。”烛台切光忠赶忙说道,说完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急切与不舍,于是又恢复温和的声音:“请夫人慢走。”   织田归蝶被这句话震住了。   对哦,我的目的是消灭溯行军,如果我露面,会不会效果更好。   不过他们对我就这么念念不忘吗?   也不怪她没想到这茬,毕竟之前谁会认为自己使用的无生命的物品会对自己有多么忠心不二呢?   于是回本丸时,没有再次实施忽略咒,她所到之处,寂静无声。   对所投来的目光,她也只是统统回复了一个温和的笑,并没有特意打招呼。   在那之后,消灭时间溯行军的进程果然飞快推进。   这其中,这把偶遇到的烛台切光忠所出的力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织田归蝶迈进本丸的第一步,脸色就变了。   面对迎面相迎的刀剑付丧神们,一句冷冰冰的“保养舒服吗?”就把他们的脚步定住了。   织田归蝶看都没看那些僵住的男人,径自向自己的屋里走去。   气归气,归蝶想要个孩子的想法越来越清晰,于是打算在本能寺之变之前找到信长生一个。   被知道想法的宗三他们劝回来了:“夫人,不同时空,就是不同的信长公,您舍得吗?”   舍得你那个信长公吗?   织田归蝶叹了口气,在屋子里郁郁寡欢。   付丧神们才没那么好心为织田信长守媳妇儿。   归蝶不知不觉的发现最近付丧神们好像花枝招展的公孔雀,又送和歌,又用美□□惑……   哦~   织田归蝶恍然大悟,一个个的是想犯~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这也算是开放性结局了。 我不知道夫人应该和谁在一起,所以请自行站cp吧 已经确定的结局就好像完了一样,这样的结局就好像夫人还和刀剑们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